為了徹底打消他的疑慮,王小紅又多解釋了幾句:“怎麼說呢……雖然不確定她到底是異性戀還是雙性戀,但我對她肯定沒那種感覺,就是……你懂吧,還是當朋友更好。”
賀嘉樹內心:嗯,噴不了,這是真女同。
“……可我還是擔心,她會不會因為知道我喜歡女生,過不去心裡那道檻,漸漸疏遠我。”王小紅話鋒一轉,有些擔憂地低著頭道,“她今天早上對我的態度就有點怪怪的。”
賀嘉樹:“……你放心,肯定不是因為這個。”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她今天對我們所有人都怪怪的。
“真的嗎?”王小紅以前的班上很多人崆峒,她有點後怕。
“女同咋了,多權威的性取向,網上大把臭順直把同性戀當成時尚單品,他們想真還真不了呢。”
“噗……”
“沒什麼好擔心的,你在這所學校不算太小眾,隔壁班那個學生會的還四埃……”
賀嘉樹趕緊咬住自己的舌頭。
“……嘶,你別說出去,聽到沒有。”
王小紅已經快笑死了。
這賀嘉樹昨天還一本正經地安慰她,怎麼是個碎嘴子。
“……總之,冉離憂今天這麼對你,肯定有別的原因,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以後會好的。”
他也在心裡默默地安慰自己,會好的。
等他找到真正的原因。
週六下午一點多,冉離憂把碗洗好、餐桌收拾幹淨,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
白卉正好從房間裡出來,撞見這一幕,立馬問道:“去哪?”
“……跟朋友出去看電影。”
冉離憂編了個藉口,磨磨蹭蹭地在玄關處換鞋,這樣就不用面對白卉的視線了。
這幾天,她也感受到了白卉身上那股焦躁不安的氣質,但她不敢多說什麼,只當她是這幾天心情不好。
“看電影?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一聲。”白卉皺眉道。
“早上在寫作業,不小心忘了。”
她很少對白卉撒謊,但今天她必須這麼做。
地址她記得,導航昨天晚上已經提前查好了,從她家出發,搭乘一個半小時的地鐵,再走十五分鐘的路。
冉秩家住在靠近市中心的別墅區,安保良好,環境清幽。
準確來說,是現在的家。
在這段通勤的漫長時間裡,冉離憂坐在地鐵冰冷長椅的角落,心想,這就是冉秩十年來跨越的距離。
如果冉秩的人生是一部狗血家庭倫理劇,那她拿的肯定是反派劇本——男主和原配所生下的惡毒小孩。在男主有了新的家庭後,這個弱智反派還要跑去他家裡打擾他,試圖讓他想起自己以前的生活,好回歸他原本的家庭。
實際上,冉離憂只是想知道他離開自己和白卉的原因,僅此而已。
摁響門鈴後,開門的是他家的保姆。
“小姑娘,你找誰?”
“冉秩,冉老師。”
冉離憂補充了一句,“他邀請我來看畫。”
保姆不認識她,不敢貿然把她放進去,讓她稍等。
過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米白色麻布衫的男人走了出來。
見到冉離憂,他明顯愣了很久。
“賀嘉樹今天來不了了,我是替他來的。”
“你是……”
“冉離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