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出來的,賀嘉樹能在學習成績上取得進步,她也感到欣慰。
“說到這個,還得謝謝你,之前教我的那些東西,考試的時候都用上了。”
他忽然看向冉離憂,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期冀,“這週六,你有空嗎?”
冉離憂不敢輕易回複,只是謹慎地反問:“不一定,你有什麼事嗎?”
別是又找她幫忙寫作業吧。
“沒什麼,只是想請你吃頓飯。”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防備,賀嘉樹聳了聳肩,示意她不必太緊張。
“啊?不用了吧……”
“請你吃飯你還不樂意了?”賀嘉樹半開玩笑道。
“不是不樂意,只是……”冉離憂頓了頓,實話實說道:“我覺得,好像沒那個必要。”
有些事情,站在她的角度,與其說是對賀嘉樹好,不如說是她在強迫他做一些本不用做的事。
賀嘉樹抱著手,半個身子微微傾向她這邊,湊近了道:“哦?可是你幫了我很多,而我,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
又是那股淡淡的很好聞的味道,木質香混合著某種剛剝開的柚子的清香,帶點侵略性,但不刺鼻,聲音也很輕,像一片羽毛落到她耳朵裡,有點癢。
冉離憂好像開始理解,為什麼班上有些人會開玩笑說賀嘉樹燒燒的,像魅魔了。
有錢,長得好看,性格也好,幾乎跟誰都處得來,普通的話講出來也好像在調情。
如果此時站在這裡的不是她,而是任何一個喜歡賀嘉樹的人,估計早都被釣成翹嘴了。
冉離憂垂眸想。
正因如此,她才覺得自己應該遠離賀嘉樹。
“……其實,你也幫了我很多。”
他們之前的關系,充其量只是相互妥協與合作罷了,談不上什麼報恩。
“嗯?”
“我的意思是,我們扯平了,仔細想想,你又不欠我什麼。”
冉離憂抬起頭,迎上他微微錯愕的視線,禮節性地笑了笑。
“……”賀嘉樹一時沒有接話。
“那我先走了?”
“哦,拜拜。”
轉眼間,公告欄前只剩下他一個人。
搞什麼,用這種話來拒絕他。
他只是想請冉離憂吃個飯、再看場電影而已,就像之前那樣,又不是真的想泡她,用得著這麼害怕嗎?
賀嘉樹開啟狗眼訂票介面,手指放在取消電影票上,猶豫了一下,移開,轉而分享給了一個微信好友。
週六的電影,看不看?
他沒等那人回複,就把手機揣進兜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