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要點臉行嗎,跟頭野豬一樣故意撞上去,當所有人眼瞎?”
“別吵了,九班十三號,二級違體,下場。”
那個虎背熊腰的十三號吊兒郎當地下場了,臨走前還往他們這邊瞟了一眼,得意道:“把他們主力弄下去一個,不虧。”
顯然,他就是故意的。
尚冰彥雙手緊握成拳,很少見地罵了句髒話:“你他媽……”
冉離憂鼻孔裡塞著他拿過來的紙巾,血還沒止住,悶悶地勸說道:“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他們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尚冰彥轉過身,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去年你明明……”
剛說完五個字,他又頓住了。
冉離憂:……?
又到了謎語人環節嗎。
比賽要重新開始了,尚冰彥緩和語氣道:“先不說了,你在這好好休息,有什麼事跟冉離憂說,我去叫人替你上場。”
聽到這句話,冉離憂連忙起身道:“不用,我還能打。”
她只是流鼻血,又不是手腳骨折了。
練了這麼久,不拿一分再下場,她都覺得對不起賀嘉樹。
“你坐著。”
一隻手忽然從冉離憂背後伸了出來,把她摁回座位上。
“明天不是還有比賽嗎,急什麼,有的是你表現的機會。”
冉離憂扭頭,賀嘉樹迎上她的目光,不容置疑地對她道。
尚冰彥也愣了一下,隨即認同道:“對,你還是先休息吧,爭取明天上場前恢複到最佳狀態。”
他去叫其他人上場了,留下傷病席相顧無言的兩人。
賀嘉樹不只是個掛牌經紀人。
他盡職盡責地去幫她拿了濕紙巾和礦泉水,還從醫療站借來一條熱毛巾。
畢竟是他自己的身體,磕了碰了,關心一下也正常。
冉離憂仰躺著,臉上蓋著溫熱的毛巾,精神意志彷彿已回歸宇宙。
仔細想想,這場比賽她一球都沒進,唯一一次要進的時候還被人犯規了。
丟人,但又不完全丟人,她的草包水平最終被英勇犧牲掩蓋了。
“好點沒。”賀嘉樹坐在她身側,邊觀察賽況邊問。
“本來就不是很疼,只是看著有點嚇人罷了……”
冉離憂坐了起來,毛巾從她臉上滑落。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我今天的表現,是不是讓你們失望了?”
“有什麼好失望的?我也不指望你能力挽狂瀾,投個三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