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情繾綣,深敘綢繆。誓山海而長在,似日月而無休。奈何嫉色庸庸,妒氣沖沖,奪我之愛幸,斥我於幽宮。思舊歡之莫得,夢相著乎朦朧。度花朝與月夕,若懶對乎春風……”
一首吟罷,顏戰天拔劍怒道:
“易文君,還不快放了陛下!”
我冷笑,繼續道:
“你們自詡是這天地間最公正無私的大俠,卻將我一步步逼到這般田地,又來指責我批判我。你們不問其中的真相,日日鮮衣怒馬,獨留佳人困於宮中。
“少年好瀟灑,紅顏淚自流。你們口口聲聲說當年影宗和景玉王的聯姻是天定良緣,這樣的良緣給你,你要不要。”
我瘋了一般笑出聲,似乎已經入了魔。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
我一邊說著,手中的劍已經劃開了蕭若瑾白皙的脖子。
鮮血順著劍刃落下,蕭若瑾徹底慌了神。
“易文君,我這就讓他們退兵,從此北離和天外天互不相犯,你放了朕!”
能讓他那樣自負的人在我手下求饒是件新鮮事,我又加重了手裡的力度,鋒利的劍刃嵌入肉裡,鮮血浸濕了衣襟。
“陛下,死在這把劍下,你無需遺憾。”
“不要!”
我拽著他飛身上前,北離的軍隊一路退後。
天外天開始放晴,雪開始消融。北離的軍隊一路撤退到了天外天的邊境。
北離天子的鮮血撒在天外天的寸土之上,這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奇恥大辱。
我手中的蕭若瑾已然開始迷離,姬若風連忙道:
“我們已經退兵,你還不放人!”
他們這是求人的態度?
只聽空中一聲巨響,一柄劍從天而降,正插在天外天和北離的邊境之上。
葉鼎之隨後趕來,負手立在那柄劍之上。
見狀,李寒衣飛身而起,也插下自己手中的一柄劍。
“以此劍為界,北離和天外天休要跨此劍一步!”
說罷,片地煙塵隨她的聲音四起,卻又在片刻後停息,就如同我的心緒一般起落。
屆時,萬籟俱寂,我似乎能聽見血液流過劍刃的聲音。
手中的人已經昏迷,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我飛身而起,將手中的人扔向對面。眾人慌忙去接蕭若瑾,落地時被很多人圍著。
蕭若瑾看向我,顫顫巍巍抬起手指又落下,最終沒有了意識。
“陛下!”
有人驚呼,有人跪地哭喊。明德帝命喪天外天的訊息不脛而走。
“我們一起殺了這對江湖敗類!”
有人起兵反抗,卻還是被李寒衣攔下。
明德帝命喪天外天?我細細擦試著手中的劍,笑出了聲。
“你們再耽誤一會兒,蕭若瑾就真死了。”
不去管他們的鬼哭狼嚎,我與葉鼎之轉身而去,只留下瀟灑決絕的背影。
我知道,蕭若瑾昏迷前,指的是我手中的這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