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大的氣壓之下,周遭的積雪被風捲起,重重砸在我身上。我將插在積雪中,這才免得被風捲走。
葉鼎之抬頭望了一眼,遂閉眼運功。
體內的功法和內力正在源源不斷地被葉鼎之吸走,等到無法無天想收手時卻已然來不及。
虛念功起,葉鼎之徹底入魔。
可那無法仍然得意得很,遂笑道:
“這麼多年,我們二人可練了一種專克這虛念功的功法。無天,布陣。”
二人成陣,難道時傳說中的實定陣?
無天只是看了無法一眼,十分不爽道:
“要你說,老子早就知道。”
只見兩人騰身而起,體內的真氣四散開來,卻又被無法吸入掌心之中。
大功即成時,那無天卻一掌打在無法的背後。正在運功的無法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後摔倒在雪地之上。
無法震驚不已地看向無天,遂指著無天問:
“你,這是何意?”
無天抱著手臂,悠悠走上前來,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事到如今了我就實話告訴你,當年我中了易文君的蛇蠱,這蛇蠱至今還在我體內。”
無法恨鐵不成鋼,又咳了一大口血後大罵無天:
“我們既然已經練成了實定陣,等打敗葉鼎之,你又如何拿不到她手裡的解藥?”
聽到此話時,無天苦澀地笑出了聲。他負手站在無法身前,望著遠處的雪山,周身不禁生出了一股悽涼之意。
對於無法的質問,無天只是淡淡說著:
“我的好師兄啊,你知不知道,這實定陣已經讓蛇蠱進入骨髓之中了,每晚我便會被這蛇蠱折磨得生不如死。可你呀,拉著我練實定陣,到底是為了給我解蛇蠱,還是天外天的宗主之位?”
無法沉默不語,遂大笑:
“你不怪給你下毒的娘們兒,倒還怪起我來了。所以從那時起,我們兄弟二人就已經離心了,是嗎……”
說此處時,無法的語氣裡倒還有幾分遺憾。
無天猛然轉過身來,對無法道:
“我要的可不是什麼天外天,首先我得活下來。”
說罷,他的掌心已經朝著無法劈過去。
無法不曾防禦,只是等待著死亡的來臨。死在自己的好兄弟手裡,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甘。
可無天卻猶豫了,一掌落下,無法吐血倒地。無天收回了手,負手背對他道:
“我已經廢了你的武功,從此,你便找個地方安享晚年,莫要再摻進這江湖中事。”
無法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遂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沒有一點內力護體,又被重傷。此時的他被漫天風雪凍得瑟瑟發抖。
無天不曾回頭,無法眼底思緒萬千,最終搖搖晃晃離開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