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侯爺,陛下正在休息不便打擾,兩位請回吧。”
早已知曉一切的瑾言藏不住心事,見他十分得意地走上前,陰陽怪氣道:
“這幾日陛下日理萬機,又逢琅琊王戰死國喪期間,皇宮禁嚴。可萱妃娘娘這幾日似乎都不在宮中,娘娘這是去哪兒了?”
這是好不容易抓到了我的一點小辮子便得意忘形,我笑著對他道:
“瑾言公公,本宮這幾日都在屋裡輔導羽兒的功課,不曾來陛下宮裡請安,陛下也體諒準許,怎麼到了公公嘴裡就成了有違宮規了?”
瑾言狂笑,似乎要笑斷氣了。我冷眼看著他,瑾言喘了一口氣,指著我道:
“這些年,七皇子殿下在稷下學宮學習卻長進尤微,娘娘確實得好好輔導輔導。”
瑾言的話剛說完,蕭月離手中的斷劍已經架在了瑾言的脖子上。
殿前騷動,瑾言不敢輕舉妄動,顫抖著聲音質問蕭月離:
“聖殿前動刀,侯爺這是對陛下不敬啊。”
蕭月離冷笑一聲,道:
“陛下準許本侯帶刀面聖,可公公話裡話外都是對萱妃娘娘的不敬。本侯顧及皇家顏面,自然可以在聖殿前殺了公公。”
沒想到蕭月離有這樣的膽量,這還出乎了我的預料,看來我還是太小看他了。
“蘭月侯,這裡是太安殿!”
瑾言說此話時,剩餘的五大監已經圍了過來。
我連忙勸住蕭月離手中的劍,擺出白蓮花的表情,道:
“侯爺,我身在後宮,身份卑微,公公對我不敬也是難免的。今日本想跟侯爺一起來向陛下請安,卻不曾想被攔在聖殿前……”
蕭月離堅定地握著手裡的劍,瞪著眼前的一群人,道:
“萱妃娘娘放心,今日本侯替你做主。”
那一劍即將要出鞘時,一旁沉默了許久的濁清終於睜開了眼,幽幽道:
“行了,太安殿前,禁止喧嘩。瑾言,不得無禮。”
這純屬於廢話,不得無禮,這些人也無理很久了。
濁清上前一步,對我們二人行禮道:
“徒兒無理,還請娘娘和侯爺莫要見怪。”
我瞪了他一眼,質問:
“濁清公公,我們今日來面聖,只為了請安,各位公公如何不讓我們進殿?”
面對我的質問,濁清只是笑了笑,繼續道:
“娘娘請回吧,奴才早就說過了,眼下陛下正在休息。”
濁清臉上掛著一絲得意,卻立馬被淡定的神情所掩蓋。
我捏了捏拳頭,卻聽門裡傳來一聲:
“濁清啊,讓他們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