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他以為我睡得很死,是因為自己的院子住著不舒服,床睡得不習慣。
我連忙拒絕:
“不用了陛下,那處院子挺好的。”
蕭若瑾嘆了一口氣:
“如此甚好。”
隨後話鋒一轉,一邊撓頭,一邊問我:
“朕好像記得昨晚朕暈倒了,是怎麼一回事?”
我心頭一驚,道:
“陛下日理萬機,昨晚才會暈倒的。我伺候陛下更衣洗漱吧。”
我連忙起身去拿衣服,以此打斷了他的話。
就在此時,濁清又推門進來,道:
“奴才給陛下,娘娘請安。陛下,該上早朝了。”
說罷,身後的幾個宮女走進屏風來接了我手上的衣服。
蕭若瑾問:
“濁清啊,萱妃伺候朕甚是辛苦,挑些珠寶送到萱妃娘娘宮裡去。”
濁清領命,隨後派身後的人去辦。我連忙叫住,道:
“不用送去,我自己拿回去吧。”
蕭若瑾沒攔住我,我順勢離開寢殿的大門。只聽見蕭若瑾對濁清說的那句:
“萱妃娘娘是個很有趣的人,安排人把鳳儀殿收拾出來,以後萱妃娘娘就住去鳳儀殿吧。”
鳳儀殿?那是正宮皇後的宮殿,虧他想得出來。
只聽濁清道:
“陛下三思啊,封後一事事關重大。更何況萱妃娘娘剛迴天啟不久,行跡很是可疑。還有七皇子殿下,跟萱妃娘娘不是很親近……”
濁清一口氣說完了我所有的疑點,蕭若瑾打斷他的話,怒道:
“濁清啊,你是宮裡的老人了,難道還要朕提醒你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事該管什麼事不該管嗎?”
濁清只得低頭回應一聲:
“陛下恕罪,是老奴話多了。”
我在門外偷聽了許久,今日沒見到五大監,難道他們已經動手了嗎?
要立馬通知洛青陽才是。
……
天啟大街上,人群熙攘。裹著面紗的幾人端坐在茶館裡,手中的茶盞蓋子與茶杯磕得叮當作響。
一旁的巷子裡,白衣少年將手中的短劍橫在胸前,道:
“諸位,這是要做什麼?”
對面,裹著面紗的三人步步逼近,道:
“公子莫怕,只是我家主人想和公子做一樁生意罷了,還請公子到樓上的茶館一坐。”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手中的劍已然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