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有自己的江湖”
“不用擔心,我有新的主意!”
我收起淩雲劍,轉身時淡定地說著。可司徒雪卻不淡定,她上前幾步,抓住我的手腕急聲道:
“文君,就算你有新的主意,我們還是先回天啟吧,我怕……”
她的神情裡滿是擔憂,我也知道她在擔憂什麼。無非是怕我們趕不上出征去南決的北離軍隊,畢竟此次領兵出征的人是當朝琅琊王蕭若風。
我抱劍嬉笑調侃道:
“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口是心非,還說你不關心他。”
我的一番調侃讓她的臉色更加複雜,司徒雪卻又很快變了臉色,冷笑道:
“易文君,你倒是還沒告訴我,那叫葉安世的小孩到底是怎麼來的,難道你真在姑蘇和葉鼎之生孩子了?”
我看了她一眼,隨後轉身就走,一邊大笑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趕緊走吧,別等到我們到天啟的時候,琅琊王已經戰死了。”
這句話確實很戳心窩,不過好在她信得過我。
……
故地重遊,不是為了懷戀以前的時光。
打馬行過往日的景玉王府,映入眼簾的是結滿蛛網和苔蘚的磚石和瓦片。
景玉王府早就被賜給了不知名的蕭氏皇嗣居住,或許是因為不受寵,所以才顯得沒落一些。
我停下馬,從懷裡掏出一方白色的絹布。絹布裡是一縷烏黑的發絲,那是故人留給我最後的留戀。
這些年我總是會想起那個溫婉深沉的胡錯楊,我帶著她的這一縷發絲,行過了很多地方,見識了很多江湖軼事,卻越發覺得思戀與遺憾倍添。
若她能走出那一方小小的王府,便能擁有不一樣的人生。
可她的心,被那一方小小的院牆困住了……
天啟故城今猶在,城外的麥冬草綿延了十裡,蔥蔥鬱郁,四季常青……
“萱妃娘娘,奴才來接娘娘回宮。”
一行車馬的出現打斷了我的思緒,我回過神來,看見那身穿紫色衣衫的太監正向我行禮,身後一眾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齊齊跪地等候。
一旁還有一眾帶著刀的禁軍,我頓時明白,原來那信箋也是偽造的。
我不曾回應,那太監繼續道:
“萱妃娘娘,該回宮了。”
說此話時,他的眼神犀利,像是在逼我回宮。
我冷笑一聲,對他道:
“用七皇子病重這樣拙劣的手段來騙我,還真是好笑。”
領頭的太監說道:
“萱妃娘娘離開天啟多年,陛下仍然對娘娘戀戀不忘,又怎麼會用七殿下來騙娘娘呢?”
那太監的話音剛落,一把長槍從一旁飛出,直直插在那太監身前。那太監嚇得猛退幾步,回過神來時額頭早已布滿冷汗。
在一旁護衛的禁軍立馬上前,齊齊拔刀對準了漫步盡心走出來的司空長風。
一旁還有一個許久不見的雷夢殺。
司空長風上前幾步,拔出地上的槍,對那太監怒道:
“七皇子明明好好被養在後宮之中,用孩子來欺騙一個母親,我司空長風最看不慣這樣卑鄙的手段。”
雷夢殺聽罷,只覺得頭疼,遂上前去拉司空長風,勸告道:
“長風啊,事情沒那麼簡單,不如這樣好了,我陪著這位公公先送萱妃娘娘回宮去見見七殿下?”
司空長風用眼神狠狠剜了他一刀,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