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在職責我,卻又不敢對我說太重的話。我的瘋狂,他也見識過。
蕭若瑾貼近我,小聲道:
“畢竟,這個孩子姓蕭。”
要求還挺多,那是給他留餘地了,讓洛青陽取了一個姓蕭的名字。不然,這孩子早姓易了。
我順手將孩子塞給坐在一旁的蕭若瑾,隨後躺了下去,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蕭若瑾不理解,我立馬道:
“王爺說那麼多話,不如多帶帶孩子,培養培養父子感情。洛青陽也不是什麼外人,認做義父有何不好嗎?”
蕭若瑾雖然是七個孩子的爹了,但面對哭鬧不止的孩子,仍然束手無措。
他連忙將孩子塞給乳孃,遂又轉身看向床上躺著的我。
我抬起手揮了揮,道:
“王爺有一句話說得對,我剛生産,尚未出月子,明日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這似乎是個魔咒,只要我身在景玉王府,就一定睡不成懶覺。
蕭若瑾憤懣地甩袖離開,乳孃也帶著孩子離去。
我已然睡意全無,遂十分不爽地爬起來,對千塵道:
“更衣!”
…………
我的院子裡一直都是嶽峙淵渟四人打掃,我起先懷疑他們是葉鼎之安插進景玉王府的眼線。
可看他們日日勤奮勞作,受到了大管家呂修的賞識,還給他們長了月錢,我不禁開始懷疑之前的猜測。
那樣身姿挺拔的四人,又有武功在身,難道真的只是普通的府丁嗎?
“娘娘,您要的楓樹我們已經為您移植好了。”
我坐在門前,看著他們四人將那顆楓樹種進院子。
那個叫葉嶽的年輕人上前對我道:
“明年的秋天,它或許會長出更紅的楓葉。”
樹梢上的楓葉悄然紅透,為這一方院子的秋點綴了更有層次的顏色。
我盯著那樣的風景出神,直到葉嶽叫住我:
“娘娘,這是北離著名的一葉知秋,南方可不曾有。”
他刻意加重了“南方”二字,想要向我透露一些什麼資訊。
我瞥了他一眼,順勢問道:
“哦?如今已經是初秋了,南方都有什麼樣的風景?”
只見那個葉峙上前得意道:
“南方的初秋是,三秋桂子,十裡荷花的美景。娘娘可去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