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的十八劍陣,少一把劍也不耽誤。”
“夫人,我的十八劍陣,少一把劍也不耽誤。”
蘇暮雨用油紙傘擋住自己的臉,但我也能猜到他的臉色有多黑。
此時,他已然擺好了出招的姿勢。像是,十七劍陣馬上就要飛出來將在場的三人紮成篩子了。
我嘆了一口氣,和姬若風一樣,打架的時候裝酷,為了展示自己多厲害而遮住自己的視線,也不怕別人偷襲。
我手持淩雲劍,雪地裡的劍身寒光閃爍,似能劃破虛空,散發出令人膽寒的劍意。
寒風驟起,蘇暮雨的一襲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只見他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著堅毅。
他雖然握著那把細劍,但卻將那油紙傘當作絕世寶劍,傘柄斜指,彷彿下一刻便能刺出致命一擊。
我率先發難,淩雲劍一抖,恰似靈蛇出洞,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直刺蘇暮雨的咽喉。
蘇暮雨不慌不忙,手中油紙傘輕輕一旋,傘面如盾牌般穩穩擋住來劍,金屬碰撞聲中,濺起幾點火星。
緊接著,蘇暮雨手腕翻轉,油紙傘邊緣如刀刃般切向我的手腕,動作快如閃電。
見狀,我將淩雲劍順勢上挑,化解攻勢,同時身形一轉,繞到蘇暮雨側面,劍隨身動,橫削而去。
蘇暮雨腳尖輕點,向後飄然而退數丈,而後猛地前沖,油紙傘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線,恰似蛟龍破浪,直直朝著我而來。
手中的淩雲劍舞成一團光影,密不透風地護住自身。一時間,劍影與傘影交錯縱橫,金戈之聲響徹山巔,周圍的草木也被這強大的氣流震得沙沙作響,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
就這樣十個回合下來,我們卻沒有一人使出全力。
只見蘇暮雨穩住身形,勾唇笑道:
“夫人,如何不使出那一記絕殺?”
他見過我的雲起龍驤,那是我恢複逍遙天境後第一次使出那一招。
我看向他,道:
“你也不是每次都會使出你的十八劍陣啊,是害怕對手和我一樣將你的劍搶走嗎?同樣的道理,我那一招很費精力的。”
“好了,過年喜慶的日子,我也不想舞刀弄槍的。”
只聽“當啷”一聲,那柄鏽劍被扔在他身前的石頭上。蘇暮雨有些發愣,遂抬起油紙傘看向我。
我收起手中的淩雲劍,抱著手對他道:
“你的劍,拿好了。之前是我騙你的,這劍我拿去賣廢品都沒人要。”
蘇暮雨有些疑惑,卻還是上前一步撿起了劍插進傘骨之中。
我轉身不再看他,面對著江鶴的墳墓嘆生道:
“你們走吧,大過年的我不想跟你打,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今日我是來祭奠朋友的,我的這位朋友死在你手裡,日後再見面,我會殺了你為江鶴報仇。”
蘇暮雨撐著傘立在原地,最終道:
“之前暗河接到了除掉景玉王妃易文君的單子,我見你身懷有孕才出手相救。如今看來,你懷孕是假的。”
我冷笑一聲,遂緊緊握住手中的淩雲劍,不屑道:
“你想殺我嗎?這個景玉王妃我已經當夠了,大不了你殺了我,我一了百了。”
蘇暮雨直搖頭,露出一抹笑:
“不,暗河的僱主還未付錢,這份生意沒有後續。我想問,救太安帝的藥,是誰給你的?”
說起這個我倒是來了興趣,遂轉身開始回憶那個紅衣女子。
“給我藥的人是個長相甜美的紅衣女子,自稱是辛百草的長輩,我想辛百草也是而立不惑之年了,怎麼會有那樣年輕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