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饒命,微臣只是太醫院的一個小太醫,我馬上去請師父馮太醫來為王妃診脈。”
“還不快去!”
蕭若瑾怒吼一聲,許太醫拎著自己的藥箱糊裡糊塗跑出了房門。
我提醒他:
“王爺,那許太醫的馬車被人卸了車輪,您不派人送他回太醫院,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蕭若瑾正在氣頭上,聽不進我的提醒。還是正妃悄悄派了人跟過去。
蕭若瑾坐在床沿上,拉著我的手焦急問著:
“到底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不適的?”
我故作難受,將手抽了回來,不打算回應他的話。
景玉王問後無人作答,讓氣氛有些尷尬。千塵瞧準了時機,道:
“王爺,王妃娘娘在吃過午飯之後就覺身體隱隱不適,是這會兒才疼痛難忍。”
蕭若瑾聽罷,語氣裡盡是一些柔情,只聽他道:
“你不應該強撐著,隱隱不適時就應該找太醫瞧瞧。”
說到底還是埋怨我委屈了他那所謂的孩子。
正妃上前道:
“文君平日裡不拘小節,初為人母也想不到這些。王爺也不要太緊張,還是先等馮太醫來為文君診脈吧。”
蕭若瑾還是聽正妃的,在正妃說完這句話後,他的情緒穩定了很多。
直到那個胡須花白的馮太醫跟著許太醫急匆匆趕來,馮太醫一句話沒說,便開始為我把脈。
江鶴的藥雖然能騙過許太醫,但我也不確定這個看著有幾把刷子的馮太醫會不會上我的當。
把完脈後,他意味深長的望了我一眼,隨後起身道:
“王妃是否在懷孕前吃了什麼藥?那藥讓王妃體質有損,這一胎很難保住,而往後也很難再生育。”
這個訊息猶如晴天霹靂般劈向蕭若瑾,一旁的侍從趕緊扶著有些踉蹌的蕭若瑾。
蕭若瑾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顫抖道:
“馮太醫,可有辦法醫治王妃。”
他那語氣,不像是擔心,倒像是氣的。
馮太醫不慌不忙地接過許太醫遞的手帕擦了擦手,嚴肅道:
“我先給王妃娘娘開幾服藥,要等三副藥之後再為王妃娘娘診脈。”
說罷,許太醫又屁顛屁顛找來了筆墨,記下馮太醫開的藥方。
我坐在床榻上咬牙切齒暗自感慨,這不是我想要的!
你蕭若瑾有蓬萊丹,為什麼捨不得用蓬萊丹來救自己的孩子?
那蓬萊丹確實出自馮太醫之手,兜兜轉轉還是要和馮太醫打交道。
……
我喝著馮太醫的藥方,只覺藥味沖鼻。這日複一日和藥打交道,回春堂裡的那位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