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嫉妒君主控制心神的尼治,精神全部集中在獲得薇爾莉特青睞的山治身上。
他扯開嘴角,對著山治露出一副勝利者的模樣,笑容滿是挑釁。
在山治充滿怒火的注視下,尼治錮著纖弱腰肢的手臂向上用力,挺翹的鼻尖在女人細嫩透白的肌膚之上輕蹭。
然後他張開嘴,用森然犬齒輕輕咬住一塊細嫩的皮肉,慢慢地研磨。濕潤的紅舌探出齒間,一點點舔抵女性香氣撲鼻的肌膚。
尼治抬眼,薄薄的眼皮下充滿惡意的眼神紮向下方的金發胞弟。
“你說,她這漂亮的皮囊之下,會有幾分真心?”
薇爾莉特吃疼的呲了牙。
不知道這家夥的牙齒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尖利了,難道是先前在小機關島變貓男的後遺症嗎?
如果尼治心思有一絲分給他懷中的女性,他就會發現薇爾莉特的表情越來越接近真正生氣的樣子了。
可是他沒有。
山治在他惡意滿滿的注視下反而恢複了平靜。微弱的火苗在海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搖曳,被骨節分明的手掌呵護住。
淡粉的唇含住煙嘴,山治抬頭吹出如雲霧般的煙氣,聲音淡淡的:“養育我的人教導過我。”
“原諒漂亮女人謊言的,才算是男人啊。”
指間夾住香煙,對著浮於半空的尼治點點,輕描淡寫的語氣不以為然。
“像你這樣,不尊重女性的男人,難怪得不到青睞哦。”
這句話如同一道助燃物,尼治心中的嫉妒之火砰的一下轟然躥高。
“你!”
尼治原本如同空中的一尾遊魚,遊刃有餘地躲避開山治的每一下攻擊。但是山治輕飄飄的語句就像是全世界最鋒利的矛,一下子就令他破了大防。
況且這還是來自他一直瞧不起的、傑爾馬的失敗品的嘲諷。
尼治的目光頓時比極地終年不散的凜冽寒風還要冰冷,無形的威壓從他身上逸散開來,如同因為地動引起的陣陣水波,一下下籠罩住桑尼號。
舉著巨大槓鈴的索隆咬著刀柄似有所覺的轉頭。
山治也壓低了身子警惕起來。
就算是泥人被這樣對待都會有三分火氣。薇爾莉特咬著牙,從尼治堅如牢鐵的禁錮中抽出一隻手,狠狠地揪住他的耳朵。
“我說啦!你弄疼我了!”
清靈的女聲帶著氣急敗壞的情緒一股腦咕嚕的說完,桑尼號上突然像死了一樣寂靜。
薇爾莉特揪著尼治的耳朵用力地往自己的方向扯,赤裸的手臂在月光的映照之下呈現出一種如同軟玉的細膩質感,看著是溫溫軟軟的樣子,卻與它現在所做出的行為是相反的模樣。
薇爾莉特突然的爆發遏制住尼治逐漸蔓延開的妒忌潮湧。
他被力道拽著向薇爾莉特的方向歪頭,海藍色的眼瞳驚訝地睜大,薄唇也張著,口內尖利的犬齒顯得他現在看起來像一隻兇惡護食的大狗,被主人一把揪住厚厚的毛皮教訓那樣呆傻。
“欸?”尼治愣愣地。
“啊?”山治叼著煙也瞪著眼,那模樣看上去和尼治如出一轍的呆。
任誰也沒想到,似是要一點燎原的狀況,被突如其來的瓢潑大雨給撲滅了。
被薄雲所繚繞的月,悠悠地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