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抵著,清淺的紫羅蘭對上霧蒙的海藍,薇爾莉特語氣肯定:“你在生病。”
山治太能忍耐了,如果不是氣味濃厚到快要凝結成水珠,薇爾莉特或許還能當成是普通的發燒。
把山治摁在床上,薇爾莉特脫掉他的外套,用他的被子將他裹成一個淡藍色的飯團。
山治坐在床邊,捏著被角,有些發蔫,任由薇爾莉特擺弄他。
薇爾莉特想著,這種時候被帶有她氣味的衣物包裹,可能會更好?她轉身準備離開山治的宿舍。
山治擒住薇爾莉特的手臂:“你要離開了嗎?”
薇爾莉特以為山治是問她要離開房間了嗎,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撫性的笑笑:“我很快就回來啦。”
喉結上下滾動,深藍冰川裂開一絲縫隙,山治眼眶發紅:“我是說,你要走了嗎?”
薇爾莉特頓住,她這下明白山治是在問什麼了。
構築在泡沫之上的幻夢破裂了。
奶白色的纖細雙手輕撫過山治的脖子,手指插進發間梳攏柔軟的金發。
薇爾莉特回身跨坐在山治腿上,平靜地問他:“你發現了?”
山治僵硬:“我沒有。”
“笨蛋!”薇爾莉特輕聲笑罵,湊過去吻他,“這種時候你應該譴責我。”而不是在這裡嘴硬。
紅潤的舌舔過唇珠,一觸即分,山治下意識去追尋縹緲的氣息。
山治的話語有些含糊,小狗熱情地貼貼,有點委屈:“做不到。”
從一開始,山治就明白眼前像天使一樣的女性,是帶著不明目的接近他的。
但是他沒有辦法抗拒淑女的淚水。
薇爾莉特嘆氣:“不管我做什麼樣的事情都會原諒我嗎?”
“包容女士的一切任性,是我的天職。”挺翹的鼻尖在細膩柔軟的肌膚上輕嗅,似乎在找尋淡雅香氣的源頭。
薇爾莉特勾起鎖骨上的項鏈:“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試試我一直想嘗試的事情嗎?”
手掌翻轉,黑底黃字的易拉罐出現在手心,輕輕扣在山治的腰腹處。
金色的光芒在交接之處光芒大作。
夜晚的海面並不平靜,受過狂風吹拂,海浪劇烈的起伏,天花板上固定住的光源在視野內搖搖晃晃。
薇爾莉特抬腿踩住男人的肩膀,想要借力逃離海浪的禁錮,也想制止過分的浪濤,白嫩圓潤的腳趾緊緊勾起。
好像有點玩脫了。
——
一段時間後的傑爾馬66——
“伊治大人,有薇爾莉特小姐的行蹤訊息了。”穿著傑爾馬66制服的複制兵敲響半開著的厚重木門,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他恭敬地站在門口,身板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