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緒是早上與薇爾莉特碰面時,突然從內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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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次只派遣伊治和尼治外出進行任務不同,這次出征似乎更為正式和嚴肅。
整艘聖日耳曼號雖然進行分體活動,但是卻圍繞著承載有中心城堡的蝸牛船,跟隨著既定的航道前行,這是伽治下達的命令,為了確保前線火力的支撐能夠源源不斷,後方輔助人員們的工作也是相當的忙碌。
伊治晨練回來,步入餐廳時,就看見薇爾莉特已經在這裡用餐了。
“早上好,伊治大人。”
話音剛落,薇爾莉特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柔軟的紫色眼瞳裡含著水波,昨夜她熬了個狠得,完全忘記今天要起大早處理事情,當第三個鬧鐘尖叫著跳到她的腦門上時,她才驚醒。
“嗯。”伊治腳步一頓,遲疑地坐在僕人們早已拉開等候的椅子上,“今天沒有出征儀式。”
伊治說完,緩緩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懷疑自己今天早上的訓練過量了,否則現在心跳怎會如此迅速。
他不再看薇爾莉特,轉而盯著餐盤中的牛排,認真專心且細致地切了起來。
總管目不斜視,彷彿看不見文斯莫克家的大王子優雅卻磨蹭的切肉手法。
雖然伊治精通拳腳,但他也略懂一些刀法,如何快速的劃開皮肉,是戰爭屋殺手的必修課程。
“嗯?我知道呀。”
薇爾莉特再次打了一個哈欠,手上的動作愈發散漫,她的著裝和她懶散的姿態卻呈現相反的效果。
與平日裡偏休閑舒適的穿衣風格相比,今天的打扮是直男三胞胎都能看出來的精緻。
是她早起兩個小時精心裝扮的成果,薇爾莉特本想賭一把能挑到尼治送來的衣物和首飾,但她在衣帽間裡轉了一圈之後反應過來,那三兄弟的審美出奇的一直——且糟糕。
而且薇爾莉特認為三胞胎可憐的腦容量裡肯定不會裝有哪年哪月哪日,自己挑了什麼送來。
也確實如此,甚至伊治一照面就被她晃了眼,更不要說仔細分辨。
金發的長發被主人紮起,梳成漂亮的花苞,碎發優雅的勾勒出完美流暢的臉型,薇爾莉特端起茶杯緩緩地飲下一口,然後輕輕地放下,手腕上的深藍寶石閃閃發光。
直沖天靈蓋的難喝,她還是喜歡甜滋滋的牛奶,不理解大少爺為什麼會喜歡喝這種茶,是沒有味蕾嗎。
薇爾莉特忍住想要吐出來的沖動,穩住臉色,盡量甜美可愛:“我吃完了,伊治大人請慢用,我要先行一步離開,因為尼治大人應該在實驗室裡等候了。”
她對著突然抬頭看過來的伊治笑了一下,嫋嫋離開。
伊治注意到她紫羅蘭色的眼睛今天像是裝有鑽石,淡粉的嘴唇似乎更加柔軟紅潤。
兀然一道驚雷破開黑暗,滋滋作響的電光肆意得作祟,灼灼山火在胸腔裡熊熊燃燒,伊治的胸膛起伏加大,手中銀制刀叉痛苦的蜷縮起身軀。
伊治不理解這種感覺是什麼,似乎有某種毒素蔓延至心髒,緩慢而堅定的侵蝕它。
深藍色的寶石和她的眼睛不搭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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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治看著尼治毫無所覺的肆意笑臉,確認自己是被敵對家族暗算了。
否則為什麼會有那種想要一拳錘在弟弟臉上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