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噦——”
一道白光從喪彪眼睛餘光中劃過。
喪彪定睛一看,只覺得自己渾身的毫毛,從頭炸到了腳!
那地上白花花的一片,哪裡是毛球,分明是一灘翻滾蠕動的縧蟲!
“多久了?!”
“不騙你,頭一回。”
“你放屁!”喪彪目眥欲裂:“這玩意,得先拉出來,才能吐出來吧!”
“確實是第一次。”藍波撓撓頭:“之前都是拉出來的。”
“你怎麼想的?怎麼拖這麼久!”喪彪眼眶有些發紅:“找藥草吃了嗎?”
“哪有藥啊,只能拖。”藍波晃著尾巴:“能驅蟲的小球果,都還沒開花呢。”
喪彪沉默——藍波說得不錯。小球果,倒是對症。只是,小球果在樹葉變黃之後的月圓才會成熟,藍波顯然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藍波!”
一聲驚呼從喪彪背後傳來,喪彪回頭,便看到斑斑飛撲而來的身影。
玄風站在一旁,不知道聽了多久。
“你怎麼吐蟲子出來?”斑斑說著,嘴巴一撇,便要掉金豆豆。
“哎呀,別哭,折壽。”藍波搓了搓斑斑的胖臉:“嘶,起來,踩著我毛了。”
曼巴不知什麼時候也蹲在了玄風身邊,盡管姿勢筆直而鎮靜,來回抖動的眼睛也暴露了她的慌張。
“我去找藥。”喪彪並沒有猶豫太久,就做出了決定:“我跟蹤鐵頭魚時,見到過小球果樹,盆栽,夏天也帶果。”
“倒是沒料到。”藍波歪歪腦袋:“早知道就不忍了。”
“還記得路嗎?”玄風問道。
跟蹤鐵頭魚,已經是上一個夏天的事情了。不要說氣味殘留,就算是標誌性的樹木,此時大約也換了模樣。
但是,哪怕只有一線希望,喪彪也要試一試。
“事不宜遲,我即刻出發。”喪彪看向玄風和曼巴:“你們,照顧好藍波,等我回來。”
“你可不能放棄我呀,彪哥。”藍波突然開口,笑得沒心沒肺。
“省些力氣吧,你個死瘦子。”喪彪沒有回頭,鼻子酸酸的。
“讓我減肥也是你,嫌我瘦也是你,真難伺候。”藍波自顧自笑著,周圍的貓貓,臉色卻比哭還難看。
“走了。”喪彪頓了頓,躍向校區之外:“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