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看脖子!”玄風在閃轉騰挪的間隙,誘導著蛇轉向合適的角度,將腦後的部分暴露在劍仔眼前。
“脖子有十分像!”劍仔飛速對比,向玄風喊道:“看這些有什麼用?鱗太厚,指甲破不了防!”
“好!”玄風心下大定:“撤!”
劍仔竄上樹,和玄風彙合,只幾個竄步,就將蛇遠遠甩在了身後。
“帶不回死蛇,怎麼給菜頭解毒?”劍仔一臉焦急:“我在這裡盯著,你去叫外援!”
“不必了。”玄風喘勻了氣,理了理胸前被樹杈掛亂的毛發:“你以為,我們為什麼來撿蛇?”
“撬開腦殼,以毒攻毒。還有,”劍仔說著說著,聲音沮喪起來:“萬一菜頭、不好了,就拿它來祭奠。”
“嘖。”玄風重重敲了敲劍仔的腦殼:“真想撬開你的腦殼,看看裝了多少胡編亂造的偏方!”
“菜花蛇,沒毒,你兄弟沒事。”玄風放鬆下來,才覺得劍仔臭得難以忍受:“去去去,洗洗,埋了咕汰的,不嫌燻得慌啊?”
湖區,樹下,水中。
“彪哥,我手在抖。”菜頭抬著腦袋,被喪彪掀著嘴皮,裡裡外外檢查著。
野雞脖子毒牙靠後,要想毒死貓,至少要咬出一排洞出來。菜頭只有一處傷口,問題不大。
“還好我們來的及時,”喪彪看著瑟瑟發抖的菜頭,一把將它拎上岸:“再晚一點,傷口就長好了。”
“啊?”菜頭瞳孔地震,看見斑斑瞬間亮起的神色,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我、我沒事嗎?”
“也不算沒事。”喪彪開口,菜頭剛亮起的小臉又瞬間垮下:“泡這麼久,明天大約會鬧肚子。”
“哎呀、彪哥。”斑斑捶著自己胸脯:“你說話怎麼大喘氣,嚇死貓貓了!”
“鬧肚子好,鬧肚子好!”菜頭忙不疊地抖毛:“鬧肚子總比中毒好!”
東東也放下後腳,圍著菜頭又跳又叫,時不時還嗅嗅菜頭臭臭的黃毛,一臉陶醉的模樣。
“兄弟!”
劍仔從林間鑽出,直直撲向菜頭:“沒有毒!你沒事了!”
“嗚嗚嗚,我就知道沒那麼倒黴!”菜頭激動地吹出個鼻涕泡:“太好了,你也不會有事了!”
喪彪看向兩手空空的玄風,玄風兩手一攤:“菜花那麼臭,叼過來是另外的價錢。”
“彪老師!”曼巴一路狂奔,看見這副景象,也舒展了眉頭:“不是野雞脖子?”
喪彪點點頭,伸手一撈,將曼巴帶來的藥草,塞了劍仔和菜頭滿滿兩嘴。
“慢慢嚼,嚼細些。”喪彪一手按著一個小貓頭:“不許悄悄吐。”
“我又沒有被蛇咬,我就不用了吧?”劍仔掙脫未果,趴在地上:“這個草好苦。”
“苦就對了。”喪彪冷冷開口:“你膽子那麼大,毒血都敢吸,嚼個草,還會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