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去換菜頭,那更是不可能!教狗爬樹這種永遠不會完成的任務,也就那一對不長腦子的傻貓傻狗才會喜滋滋地接下。他這樣聰明和美貌並存的小貓,是萬萬不會自降身份,淪落成狗保姆的!
“完全不用!我能堅持”,斑斑自信昂頭:“女士優先,我就是讓讓玄風,順便,看看風景。”
斑斑瀟灑地甩了甩並不存在的劉海,一臉陶醉地抬頭看天:“啊,這月亮,可真月亮啊......”
貓貓嘴巴可以不承認,但是顫抖的小臂不會撒謊。喪彪看了看全身只剩下嘴最硬的斑斑,默默照顧了一下他僅存的顏面:
“行吧。不要看太久,你注意跟上。”
沒有斑斑在中間壓低速度,一行貓貓很快又綴成了一串。
“哎呦!”劍仔剛躍到天臺,就被揚起的白灰濛了一臉:“什麼東西!”
“小心些,不要踩到袋子!”曼巴回身,提醒著後面的貓貓。
“怎麼是你?斑斑呢?”劍仔睜開眼,看見是玄風,有些驚訝。
“哦,肥仔太慢,在後面。”玄風小心地躍過袋子,卻看見喪彪的腦袋,出現在牆上。
“彪哥,見著斑斑了嗎?”
“斑斑嘛......”喪彪探頭往下瞄了一眼——層層爬山虎葉片之間,已經沒有了小貓移動的痕跡。料想斑斑應該是體力不支,原路返回,便幫斑斑圓了一下:“臨時有事要通知藍波,我就讓斑斑去了。”
劍仔聞言,便不再問。玄風和曼巴盯了喪彪一下,便也錯開了眼睛。一行貓貓跟上曼巴,順著天臺,下到另一側樓梯,向著雪糕的領地走去。
“臨時有事?”玄風悄悄貼在喪彪旁邊:“什麼事啊,這麼及時,還不讓我們知道?”
這個距離,直接喊,或者敲暗號,都足以喪彪和藍波聯系。這樣臨時編造的謊言,很難瞞過玄風和曼巴,
“你不用管”,喪彪含混不清:“看路吧。”
新噴的門漆形成了一道強烈的氣味屏障,曼巴帶著貓貓在樓梯間反複確認了好久,才終於選定了樓層。
“確定嗎?”劍仔皺著鼻子:“我怎麼完全聞不到雪糕的氣息。”
“氣息被蓋住了”,喪彪吸了吸鼻子:“只能靠數了,要算一算,我們剛剛下了幾層了?”
“我昨天留了劃痕,這裡。”曼巴指向了拐角處一個不起眼的叉叉:“剛好能派上用場。”
“嘖!”玄風不動聲色地用肩膀撞了一下喪彪:“看看,還不如個小貓!”
“哼”,喪彪抖了抖胡須,又不動聲色地撞了回去:“我教出來的!”
拐進走廊,還沒幹透的門漆氣味更加猛烈,好在牆上還有曼巴的劃痕,貓貓們沒費太多功夫,就找到了雪糕的家。
原本滿是雪糕便簽的床架已被拖走,只有牆角老化剝落的牆灰,還留存著領地標記的氣味。
只要還有熟悉的味道在,便總有一條看不見的線,會牽著離家的貓貓,跋山涉水,重新歸來。
好在,貓貓們來的不算太晚。
“要是雪糕在,就好了。”曼巴嗅著牆角淡淡的氣息,有些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