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早就聽明白了,原本不想幹預,可是眼見著菜頭深信不疑,還要出爪傷貓,便也不得不出手整頓一下。
“你們兩個也過來。”喪彪叫來了劍仔和斑斑。
“說說,今天你們捱揍,是因為什麼?”喪彪眼睛掃了一圈。
“因為我咬傷了藍波的腳,還說他的腳酸酸臭臭,一嘗就是過期罐罐。”斑斑看著喪彪臉色。
“因為我咬禿了你的尾巴,還說你是不知死活的臭長蟲,長著一身醜條紋。”劍仔也老老實實開口。
喪彪被說得一愣,轉頭看向玄風和藍波:“你們開打之前,沒一起給他們講清楚嗎?”
“啊,咳......講了,吧?”
藍波側臉撓腮幫,玄風望天吹口哨。
“是為了團結!我是為了保持隊形,才一起捱打的!”菜頭昂起腦袋,上邊滿是玄風捶出的“團結包”。
東東也悄悄溜回來觀望,腦袋上還頂著一個鼓著嘴巴的癩圪寶。
“東東,過來!”喪彪眼尖,叫住了東東。東東一愣,轉頭就跑。
喪彪竄出,放過了東東,卻一爪把癩圪寶扇飛到了貓貓中間。
“看清楚了,麻麻癩癩的東西,不能碰,更不能入口!東東沒學過,你們是該知道的!”喪彪按住三個小貓腦袋:“就是因為這個,你們才捱揍!記住了嗎?”
夾雜著吞口水的聲音,三個小貓悶悶地回了幾聲稀稀拉拉的“記住了”。
喪彪無心糾結他們的態度問題,一掌將癩圪寶擊飛到河裡,才甩了甩貓爪,對著曼巴說:“好了,曼巴。宿舍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貓區,宿舍。
“玄風,你看見的,是什麼樣子?”喪彪縮在樹冠中,揉了揉眼睛,他忍不住懷疑,自己剛剛打了幾下癩圪寶,現在八成是也出現幻覺了。
“這是,人又變形了?”玄風也有些猶豫:“還會噴毒氣?”
宿舍區,吃完早飯的工人師傅們穿戴好厚厚的防毒面具,已經開始了忙碌的宿舍門漆翻新工作。
黑黑的鏡片,長長的呼吸閥,搭上沉重的作業服,在貓貓看來,簡直就是直立行走的變異野豬。
“後招太多了,竟然還有噴毒形態的先遣隊。”喪彪眯著眼睛,忍不住感慨道。
“你也沒有見過?”玄風有些驚訝。
“沒有。”喪彪看著上上下下忙碌著的人們,眼神幽深。
“嘶嘶”作響的漆罐噴出一道道高速的綠霧,人的手也像蛇一樣高高擎著,蜿蜒搖擺。即使遠在樹上,微風依然帶來了門漆的氣味,無論貓貓用哪個鼻孔嗅,都是危險又惡毒的味道。
“還要重新偵察嗎?”曼巴看著雪糕的領地,也被翻新了綠油油的門漆。
喪彪盯著樓邊脫下工作服擦汗的工人,眼睛亮了亮:
“那就要看,我們的運氣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