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
三個貓崽迅速恢複三角隊形。藍波重又叼起東東的耳朵,防止他爆沖過去添亂。
菜頭嘰裡咕嚕地交代了東東幾句,便愣了愣:“剛剛是第幾遍?”
“不管了,從頭練!”劍仔直接發動,恨不得要把暗號直接楔進菜頭的腦殼裡。
“好!從頭算!”菜頭也發了狠,對著斑斑腦袋就是狂風暴雨般的練習。
斑斑梗著脖子,接上了菜頭雨點般的拳頭,也不顧下巴都被震得打抖,喝了一聲:“誰怕誰啊!練!”掄拳便向劍仔砸去。
一時間,拳拳到頭的悶響,混著嘈雜的雨聲,和著尖銳的狗吠,直接將濕冷的空氣點燃。起初還能聽大致的暗語,隨後便越來越快,越來越兇,不像練習,倒像群毆。三個貓崽牙關緊咬,猙獰的面容還沒成型,便被一拳捶散,化作發狠和痴狂。
玄風攤攤手,望天吹口哨。曼巴見狀,也默默後退了一步,以免受到波及。藍波本還替他們查著數,沒數幾下,便也眼花撩亂地閉了嘴。連東東,也越吠越聲低,墊起腦袋,眨巴著眼睛看了起來。
練習是好事,玄風有些心虛地想——貓崽們好學勤練,難道自己還能阻止不成?
“你是說,他們三個是自願加練,練成這樣的?”
喪彪看著鼻青臉腫的三個貓崽,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千真萬確!”玄風猴在高高的架子上,一臉坦然。
“我們是、自願的!”菜頭一抬頭,就感覺世界又在震顫中來回抖,重又癱了回去:“彪哥,你先不要晃。”
斑斑吐得昏天黑地,前爪無力地甩在地上,後腳使力,一路半死不活地蹭過來:“虧了,虧了,怎麼又餓了?”
劍仔算是相對良好的一個,勉強可以蹲坐著,卻沒長脖子一樣,把腦袋向後提溜著,看著喪彪:“欸?彪哥,你果然會飛!”
喪彪看向藍波,藍波緊急擺手:“真的!我可把他們整不成這樣!”
喪彪又看向曼巴,曼巴也眨眨眼睛:“後來他們想停,停不下來了。”
喪彪看向狗崽,狗崽委屈地“唔”了一聲,便沒講話。
“好,很好。”喪彪點了一下頭:“就算和你們無關,那你們三個,為什麼躲那麼遠?”
確實,不僅玄風,藍波和曼巴也猴在高高的架子上,連東東都被一左一右叼著耳朵,按在高高的置物架上。
“不然,你低頭看看?”玄風伸手指了指喪彪身旁,友善提醒。
話音未落,喪彪腳上一疼——斑斑一口啃上了喪彪的後腳:“欸?這個餃子怎麼還有毛?”
後腳還沒甩脫斑斑,劍仔也吊著腦袋,奇行種一樣,四腳亂晃地向喪彪逼近:“彪哥,彪哥先別走,我也要學飛!”
菜頭左瞄右瞄,一頭撞到了喪彪後背,七手八腳,連啃帶拽地往上爬,伸著爪子便要敲敲喪彪的眼睛:“我再偷偷練一遍,嘿嘿......”
喪彪雙拳難敵四手,況且,腦震蕩的貓貓完全不按常理出招,比往日更難控制。明明已經被鎖住要害,後腳還能擰出一個刁鑽的角度,把喪彪蹬得鼻子一酸又一酸。
“都看什麼笑話,下來幫忙!”喪彪左支右絀,不一會兒遍有些惱羞成怒,沖著架子上裝瞎的幾個貓貓喊話。
“我還要看住狗崽!”藍波一把攬過狗崽:“對不住了,彪哥,你加油啊!”
玄風虛空助力:“使勁!鎖住,回手掏!彪哥,你可以的!”
曼巴往前走了一步,回頭看了看紋絲不動的兩個貓貓,又頓住了腳步,往旁邊蹲了蹲:“彪哥,這兒還有位置。”
堂堂喪彪,豈能收拾不了區區三個貓崽?喪彪對曼巴的建議嗤之以鼻,深吸了一口氣,眼神幽暗——等他收拾完這三個暈孫,再去一個一個收拾了這幫看笑話的——這下,自己不得下重手了!
三分鐘後——
喪彪端端正正蹲在架子上,拒絕了曼巴的關心,滿臉堅毅扭頭揉揉破皮的鼻子:
“你知道的,我讓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