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苦惱。”
邦邦扒拉開一點窗戶的縫隙,隔著窗紗和斑斑蹲在一起,省得他們兩個扯著脖子喊。
“我的奴才也都是笨蛋。”
邦邦撓撓腮毛,灰色的毛像蒲公英一樣紛紛散落:“聽不懂貓話的,欸,人啊......”
斑斑感受到窗縫透出來的涼風,有些驚訝:“怎麼你這裡被太陽照著,還涼涼的?”
邦邦一向樂於展示這些讓他有優越感的點,懶洋洋的指了一下空調:“喏,那個呆呆的家夥,會吐冷氣的。”
“哇!”
斑斑伸長腦袋,狠狠吸了幾口冷氣:“可惜它太大了,放不到我的窩裡。”
“這有什麼好的”,邦邦一副受夠了的樣子:“一直嗡嗡地叫,我倒是喜歡吹外面的風。”
斑斑還記得邦邦撲向人時涕泗橫流的樣子,他覺得邦邦可能並不真的喜歡外面的風,只是為了他心裡好受一些,故意這樣講罷了。
人一邊叫著咪咪,一邊靠近了窗邊。見斑斑有些警覺,邦邦安慰道:“放心,是我的奴才,給我們拿零食的。”
“拿零食?”
斑斑有些疑惑:“人不是想喝貓奶嗎?”
邦邦大為驚訝:
“怎麼會啊?喝貓奶不是這個樣子的。”
“啊?”斑斑有些迷糊:“那是什麼樣子?”
“是‘哇呀呀呀呀呀木啊木啊’這樣子喊,然後這樣。”
斑斑看著邦邦像中邪了一樣搖頭晃腦,瘋瘋癲癲,嚇了一跳。
“真的很不一樣啊!”
斑斑震驚的同時,有些敬佩:
“邦邦,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邦邦動作頓了一下,故作矜持地舔了舔爪子:
“我也是聽說的。”
斑斑看到人拿著一個小小的軟棍過來,小軟棍冒著奇異的香氣。
“這是,給我的嗎?”斑斑饞的流淚,有些不敢置信。
“給你給你”,邦邦擺擺手,很不在意:“這些我都吃膩了。”
新世界的大門在斑斑腦海中炸開——這是完全不同於餅幹,酥餅,鼠條,魚魚的美味!他只輕輕舔了一口,就忍不住把整個棍棍都嚼了。
“慢點吃,這是條條。”
邦邦及時出手,摳出了被咬得都是洞洞的條條皮。人接過,一邊嘰嘰喳喳叫,一邊很有眼力地幫邦邦撓撓下巴。
“你過得,是什麼生活啊。”
斑斑意猶未盡地抹著嘴巴,不遺漏一絲絲美味:“你簡直是這裡的皇帝!”
“哪裡哪裡”,邦邦被撓的呼嚕呼嚕哼哼:
“這裡還有比我厲害的,喏,就在那裡。”
斑斑順著望過去,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噴壺。
“兄弟,你可不要小瞧了它”,邦邦想起不好的回憶:“它這樣,‘呲——’、很可怕的。”
“好兄弟,我幫你。”
斑斑內心頓時湧起一股豪情,他自信見過不少瓶瓶,還是有能力對付一個小噴壺的:
“交給我,我幫你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