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回來吧——”
“不行,劍仔,你骨頭太硌了,打起來爪爪疼——”邦邦喊。
“那我吃胖一點——再讓你打——”劍仔喊。
“好呀,你快吃胖一些吧——”邦邦喊。
“斑斑不硌手,你可以打斑斑——”菜頭靈機一動,就要找斑斑過來捱打。
“斑斑幫我找媽媽,我不打斑斑——”邦邦有些哭笑不得:“我誰也不打——”
窗戶“吱呀”一聲開啟了,人抱著邦邦,與樹杈上蹲著的三個貓打招呼。
“人怎麼擺擺手?學貓貓神的動作?”菜頭有些懵懵。
“可能人也向貓貓神祈禱了吧”。劍仔蹭了蹭菜頭:“放心了,回去吃罐罐了。”
菜頭若有所思,溜下樹,和劍仔一起回去了。
其實,菜頭想告訴邦邦,人不會是貓的媽媽。菜頭還想告訴邦邦,那個下追殺令的人,和現在抱著邦邦的人很像。只是那個雨天,人聞起來鹹鹹的、苦苦的。而現在,像曬化了的蜂蜜,熱熱的,甜甜的。
“就是這裡?”
斑斑有些疑惑。曼巴大晚上不去溜達,神秘兮兮地喊他過來,不知道打得什麼算盤。
“這裡,你沒什麼話說嗎?”曼巴有些狐疑地審視著斑斑:“這裡只有我們兩個。”
“怎麼了?”斑斑一頭霧水,他繞著圈仔細聞了聞,鼻孔動了動,捕捉到了一點斑鳩的味道。
“你把斑鳩藏到這裡來了?!”
斑斑眼冒精光,一把抱住曼巴來回蹭蹭:“真夠意思啊曼巴,快快快,拿出來一起吃,藏哪了!”
斑斑興奮地來回打轉,不等曼巴回答,就在地面到處嗅嗅,還把腦袋鑽進牆上的排水管裡往上看。
“你放心,曼巴。”
斑斑挺起胸脯保證:“我不像菜頭,我嘴巴可嚴了,保證不跟他們透露一點兒!”
“算了,沒事。”
“怎麼就算了?!”
斑斑急得跳:
“我大半夜餓著肚子,瘸著腳跑過來,你什麼都不講,就這樣算了?”
‘“你想怎麼辦?”曼巴看著跳腳的斑斑,無動於衷。
“靚仔也不是這樣給你耍的嘛!”
“一條魚魚。”
“不能看我脾氣好就......”
“一條魚魚,加一個鼠條。”
“也就是我不計較”,斑斑笑嘻嘻甩了甩腦袋:
“成交,今晚就給我哈!”
難得的晴夜,月亮圓圓的,幾乎要照出小貓雀躍的影子。
斑斑跳著貓步顛兒顛兒地往回趕,他對曼巴還是有把握的,答應了今晚給他,就不會拖到明早。也就是說,他今晚什麼都不用做,等著曼巴送來就可以吃飽飽了。
“咱們帥斑斑~今天真高興~啥也不用幹,等著混肚圓~”
斑斑一路哼,一路蹦,剛轉過彎,就聽見有貓在喊:“你可以打斑斑——”
斑斑渾身一激靈,差點平地摔跤——哪個刁貓算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