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白皎趕緊拿出手機,和韓沁說今天發生的事,以及兩人相處中,她覺得略有曖昧的部分,順便幫她分析一下徐既明到底對她有沒有好感。
“可能有...”韓沁頓了頓,又說,“但是吧,兩人相處曖昧的氛圍,你可能帶有主觀因素,什麼一起練車買冰棒不是很正常嗎?你兩坐得那麼近,呼吸落在你身上不正常嗎?”
“哦。”一桶冷水從頭頂撲下,透心涼,白皎還不死心,“考前的囑託也很撩我。”
韓沁:“那是你寂寞了。”
這...
白皎自認沒那麼寂寞吧...
微信介面又突然跳出這句話,“那他私下有主動和你聊天嗎?不是正經的日常對話,而是直球式的撩撥。”
白皎翻出兩人的聊天介面,仔細看著兩人所有的對話。
除卻僅有的幾次主動找她,讓她沒守住碉堡,不由心動,但現在看過來,這些主動看起來並不像是為瞭解她,且透過聊天拉近兩人的距離,而更像是點到為止,習以為常的行為。
剩下的、停留在微信上的對話不是——
白皎:今早我去接你。
徐既明:好
就是——
徐既明:今天我家人送我,不用來接我。
白皎:好。
或是她偶有主動找他幾次聊非練車的事,而他也是淡淡回複,話題很快戛然而止。
回看聊天,任何漣漪都沒有,四平八穩式一問一答。
許是她見識少了,沒把持住。
錯把遐想當作心跡,誤以為是曖昧的前奏。
心悸的錯覺。
想了片刻,她立馬冷靜下來,“我犯病了。”
自作多情可是病。
電話掛前,韓沁還提醒她:“小心他,他可能很會,海王養魚都這麼搞,行為舉止很中央空調,曖昧不清。”
等晚上睡前,白皎又收到了韓沁的微信,“我問了幾個3班的人,有一個和徐既明關系還挺好,現在還聯系,他說高中那會徐既明有喜歡的人,現在不知道喜不喜歡了。”
緊接著,她又發:“估計還是喜歡的,藏著掖著不告訴人。”
白皎:……
哦,反正他心裡有人唄。
這人就不是她唄。
第二天上午。
白皎任性地沒去找徐既明一起去駕校,隨口扯了個理由和他說遲點去,然後接著又縮排被子裡繼續睡覺。
許是心虛,睡得不太安慰,總是夢到自己被怪獸追,那厚實的爪子一下把自己撲倒,卻怎麼也不吃。
夢中的她被怪獸當成玩偶,玩弄到最後,她面如死灰地躺在怪獸面前,“快吃我吧,別玩我了。”
怪獸像是聽不懂人話,又將她當個球,推著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後,白皎被自己沒尊嚴的樣子氣醒,任命般扒扒頭發起床。
到了駕校,姜涵在王教練的練習區域練車,而徐既明江權兩人則站在廁所門口看著,白皎沒有像往日那樣湊到他們的面前,反而她徑直走到姜涵車前。
姜涵:“我們教練今天有事,幾個學員臨時分給不同的教練練習。”
白皎看了一會,覺得太曬,打算去找個陰涼的地區待著,左右環顧一番,見到原本擺在庫角的塑膠瓶已經不見,想是在幾個人掌握倒庫技巧後,被打掃阿姨收拾走。
而現在那個角落卻多了一張髒兮兮的紙巾,像是誰擦過灰塵之後隨手丟在那。
誰那麼沒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