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期間,suju成員們如預想的般,基本沒吃什麼東西,酒倒是喝了幾杯的,一塊慶祝的時候不免舉杯,李赫宰也是,這樣姜至多少有些揪心。
酒過三巡,姜至去了一趟衛生間,再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李赫宰在座位上,一開始以為是他先走了,身體不舒服提早退場也無可厚非。後來看到他座位上留下的手機,才知道沒有。
姜至有點擔心,從包裡拿了胃藥,又找到服務員要了瓶水,一個人出了烤肉店。
在距離店鋪不遠處的一個安靜巷子,姜至看到了坐在花壇邊的李赫宰,身體蜷縮,皺眉抱著雙臂,在閉目養神。
很明顯是胃病犯了。
她走過去,擰開藥瓶倒出一餐的量,伸手遞給他:“吃藥。”她語氣冷冷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李赫宰抬頭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話,順從的接過藥吃下,又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喝了口。
見他吃完,姜至把剩下的藥全部塞給他,轉身就走。
剛走開兩步,又忍不住走回來:“呀,你是笨蛋嗎?拍節目幹嘛那麼認真的吃,鏡頭對著你拍又不是每一個都會用,後期都是會剪輯的,你就不會偷點懶嗎?非要把自己吃成這樣。”
“還有,聚餐也是,”她越說越生氣,“身體不舒服就不來,別人又不會說什麼,就不能圓滑點處事嗎?”
“每次都說是為了節目,為了suju,suju是你一個人嗎?就不能自私點先考慮考慮自己嗎?”
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做練習生的時候就沒日沒夜的拼命練習,順利出道又各種跑通告,一度累到昏厥,後來出名了成功了,成為亞洲乃至世界偶像,還是不敢鬆懈,從來都是把事業放在第一位,把suju放在第一位。
首爾十一月初的夜晚,氣溫已經和冬天沒什麼兩樣了,姜至出來時並沒有穿外套,一身單薄的毛衣站在室外,紅著眼圈在發洩。
李赫宰一言不發的看著她,一瞬間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以往自己錄節目受傷,或是因為工作忘記約會,她也是這樣紅著眼圈,倔強的和自己對視。
這讓他有些恍惚,下意識的拉住她的手,站起身親了她。
只是唇齒間瞬間的觸碰,姜至卻如觸電般。她迅速推開他,轉身要走,又被李赫宰從身後抱住。
“如果說,即使是這樣,也想再多見你一面呢。”他嗓音低沉,有種說不出的失落。
姜至心下一沉,眼淚瞬間流了出來。
“放開,”她掙開他,抬手擦了眼淚,轉身看他,“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我們早就結束了不是嗎?”
“結束?我們為什麼會結束?”李赫宰藉著醉意發洩,“我真的是想不明白,我們倆怎麼會分手。”
從小一塊長大,彼此熟悉的像是一個人,度過難熬的單相思成為彼此依戀的戀人,以往無數次的吵架,無數次說分手,都是轉瞬就和好的。
所以李赫宰一直相信,他和姜至是一對特別的戀人,最終的結局也肯定是婚姻,不是分手。
他上前兩步,走近姜至:“是,那時候叔叔突然去世,你傷心不想理我,我能理解,可現在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也該向前看了。”
說著,要去牽姜至的手,姜至下意識的躲開:“這個時候為什麼說起爸爸的事?”她流著淚質問。
“因為你到現在都不肯面對。”他說。
葬禮後直接消失了兩個多月,這麼多年來從不提起,也從不參加祭祀,更沒有去她爸爸墓地看過一眼。至今不肯接受自己爸爸已經去世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