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傳來三下很響的敲擊聲,姜至猛然驚醒回頭。
李赫宰的臉出現在眼前,很近很近,近到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帶著濕熱的溫度包裹著自己。她心髒砰砰直跳著,視線又不由得落到他的唇上,忍不住吞嚥了下。
“想什麼呢?”他嘴唇一張一合的說,“不是說餓了,走吧。”
“哦哦......”姜至醒過神,心虛的笑笑:“走吧,走吧。”
那天晚上,姜至做了春夢,物件是李赫宰。
青春期做春夢是再正常不過的生理現象了,可夢裡的物件是李赫宰,她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兄弟”,而且夢裡還是自己主動把他撲到的。姜至有些不忍直視自己。
那兩天,她一看見李赫宰,腦子裡就是她那晚春夢的場景,導致她好幾天不敢直視他。上學放學也總是躲著不和他一塊走。
可越是這樣,她晚上越做夢。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問了同桌:“你說,一個人總出現在你夢裡,這代表什麼呀?”
“什麼樣的夢?”同桌反問。
“就......那種夢,你懂的。”
同桌意味深長的哦了聲:“你夢到誰了呀?eric還是andy?”
“andy。”姜至胡謅了一個。
“那還不簡單,”同桌說,“你喜歡他唄,喜歡才會産生慾望嘛。”
“怎麼可能?”她下意識反駁。
同桌驚詫於她反應,“你不喜歡andy?”
“......”姜至被噎住,“不是......我是喜歡andy,但對你的理論表示懷疑。”
她說得前後矛盾,同桌有些無語:“不信你可以去查查,書上都這麼說。”
那天後,姜至果然去圖書館查了心理學的相關書籍。翻了好幾本心理學有名的書籍,又在網上查了相關資料,得出的結論果然和同桌說的差不多。
姜至徹底頹了,好幾天躲著不敢見李赫宰,即使在一塊,原本大大咧咧的相處模式,也變得小心翼翼,反常的就連自己老媽都覺得,她是不是和李赫宰吵架了。
對於這樣的變化,李赫宰卻是沒有多大反應的,每天依舊沉迷於舞蹈練習,姜至甚至覺得他壓根就不關心自己,稍顯安心的同時,又矛盾的生氣。
然後悲催的發現,自己好像正在經歷這世界上最焦心的事——暗戀。
就像那句老掉牙的話說的一樣:心底有場海嘯,可是島上的人不知道。
那天晚上放學,兩人一前一後走在回家的路上,李赫宰走在前面,深藍色的西裝校服卡其色褲子,書包斜挎著,帶著耳機在聽歌。
姜至在距離他兩步遠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翻江倒海。
突然,她伸手拽住了他的包帶。李赫宰停住,摘掉耳機線,轉頭看她。
“我......”姜至眼睛看著他,緊張的心要跳出喉嚨似的,“好像,喜歡上你了。”
春夜,晚風,濃烈的晚櫻被吹落了一地,兩人站在路燈下,凝視著彼此,影子被拉的老長。
李赫宰笑了下,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最近這麼多天一直躲著我,就是因為這個?”
姜至愣了。
他知道,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她委屈又生氣,“所以,你的答案什麼?你......”手指不由攥緊了他的包帶,“喜歡我嗎?”
李赫宰沒回答,只是看著她笑,半晌才拉住她:“走,回家,肚子餓了。”
......
時間一秒一秒恢複流逝,酒桌上的沉默還在繼續。周圍眼力見快的人,很快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明明是認識的人,整個晚上沒有說過一句話,很明顯就是有事。
氣氛差點尬住的時候,是金希澈幫忙解的圍。
“哎呦,哥怎麼這麼老土,”他吐槽著姜虎東,“從小認識就一定要交往嗎?”
“為什麼不行?多般配啊兩個人,交往看看嘛。”姜虎東依舊沒有眼力見,主持人病犯,甚至變身早年間《情書》c,讓兩個人眼神交換,努力撮合對方。
一旁的李秀根一早看出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也下場解圍,拉過姜虎東,說他喝多了,讓他倆不要理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