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別的事,紫珠都要大聲喊冤枉了,只是這種事,她要怎麼喊?
一說出口,那還不是什麼都承認了?
這會兒海月沒事了,就幫著陸未一起打趣她,聽的紫珠更是想一頭栽到地上算了。
三人熱熱鬧鬧在這邊說話,李雲平那裡卻清靜異常。
陸未不在,他也懶得出去,更不想跟誰多說話,就一個人坐在房裡看書。
中間景天進來過,說南宮要見他。
李雲平一口回絕了:“告訴她我已經休息,有什麼事明日再說。”
景天:“她說有些重要的事要跟王爺談。”
“如果是重要的事,這兩天她早就說了,不會等到現在,能捱到現在才開口的事,也沒什麼重要的,你如實把我的話說給她聽就好了。”
景天答應了出去。
李雲平卻又把他叫回了,默了一下才說:“景天,你跟本王這麼多年了,應該知道我的。
有事直說,解決起來的速度要比繞彎快很多。”
景天怔了一下神,沒再接話。
李雲平看他一眼,擺了一下手說:“好了,你出去吧。”
室內很快又靜了下來,一隻白色的鴿子扇動兩下翅膀,飛入夜色裡,翅膀劃破空氣的聲音特別好聽。
李雲平傾耳聽了一會兒,便把手裡的書放下,把夾在另一本書裡的信紙拎出來,藉著燈光又看一遍,然後就著燭火燒了。
他的信才剛剛寄出,估計對方還沒收到,李元卻先一把給他傳信過來。
並且知道他人已經到了東水郡,且與南宮郡主碰了面。
李元的信很簡單,說站李雲平想辦法,把南宮郡主送回去。
一個異邦的郡主,要想送回去,不用想辦法就能行,甚至這種事,李元根本就不用操心。
因為南宮現在在李雲平的手裡,攪不起什麼大浪,而且她過去在這裡那麼多年,都什麼事也沒發生,不至於會說一下子就成了什麼內奸。
李元能寫這樣一封過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柴達木耳那裡給他去了訊息。
而且如果南宮也給他去過信的話,那以李元的聰明,應該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他們窩裡鬥的形式。
他不會懼怕柴達木耳,但是他不想惹麻煩,所以才會提前給李雲平傳信。
景天駐守這裡多年了,熟悉李雲平,也知道南宮,李元要找他問些什麼,太正常了。
如果沒人跟李元說過什麼,這封信就算他一樣會寫,語氣也不會這麼肯定,好像是李雲平捨不得送南宮走一樣,把語氣加的這麼重。
景天的為人,李雲平還是信得過的,他沒提前跟自己說這些事,一定也是希望南宮走。
但是他如果跟李雲平說,就會顯的不合適,所以藉著李元的嘴說了,不管這事成不成,都不管自己的事。
李雲平給他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有話直說,他李雲平從來不是那種不通人情的人,尤其是對自己熟悉的人,完全不必假別人之口。
在院門外的南宮,也等到了景天的訊息。
李雲平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