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太好,而且又一點點在他們相處的日子裡加深。
如此的李雲平,甚至一見到陸未,或者僅僅是想起她,就會覺得滿心都是歡喜。
已經無關她的性格,無關她做的那些事情,甚至無關她的外貌。
她的存在就是李雲平的一個信仰,有她在,他的生命才存在意義。
車子向前行走,因為路上的顛簸,陸未的身子也輕微晃動著,李雲平幹脆用自己手,把她固定住,整個人都抱進懷裡。
看到陸未在睡夢裡,又蹭了兩下,並且連眼也沒睜,就在他身上的找了個更舒服的位置,又睡過去,李雲平的嘴角忍不住又往後拉了拉。
東水郡以前也是窮地,又離豐安較近,受著那邊的影響,所在官員都以欺民為樂,卻在別的方面一點了不做為。
當年把南宮送到這裡來,李雲平是做了多方面考慮的。
本來以南宮的能力,她如果真心誠意的站在李雲平這邊,以當時的情況,李雲平把豐安給她都不為過。
畢竟豐安比東水郡可大多了。
但世事從來也不會因為某個人的願望,或者這事對某個人更有力,而自動發生改變。
南宮有私心,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李雲平不傻,他也不會拿自己的後背,給別的空檔。
以南宮的盤算,她受李雲平的命過在東水郡,如果他南下順利,那麼南宮就是他的一道屏障。
但若是他被打了回來,很可能南宮就會變成朝廷的一把利劍,直往李雲平的後背刺去。
那個時候,把景天派到她身邊,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幫她是一方面,看著她也是真的。
沒想到一切都很順利。
李雲平一路往南,打下了另一片江南,雖然自己最後沒有坐到那個位置上,卻是把舊皇趕了下去,隨之舊的制度也廢去不少。
南宮帶著陸未當年給她的種子,也把東水郡改變了。
此時馬車行在路上,既是不往外面看,也能聞到田地裡禾苗的味道,還有秋天來到時,各種田間地頭,那種成熟莊稼的香味。
秋風帶著些微的涼意,吹的動人們的衣裳,頭發,還有大片大片田間的葉子,發出一陣“沙沙”的聲音。
有三三兩兩的農人在田間勞作者,身上穿著短褂,挽著袖子和褲腳,混在一大片的莊稼地裡,像一幅田間隨意勾勒出來的畫。
陸未在夢裡,也看到自己站在田間,像過去一樣,挽著褲腳,頭發被風吹起,搭到了高高長起的莊稼上。
然後被她一把拽下來,隨意挽了幾下,用手腕上的皮筋紮好,就接著往前走去。
在前面,有她的導師,同學,都跟她一樣,挽著衣袖,戴著防曬帽。
他們好像在田間尋找什麼似的,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陸未一開始還追著他們行走,後來不知為何就落下了,於是剩自己一個人在田地裡。
然後她就看到一個男人向這邊走過來,一開始以為是她的某個同學回來尋她。
可是走近一看,竟然是李雲平。
李雲平也穿著跟她一樣的衣服,剪了現代的短發,竟然比他把頭發挽起來更加好看。
“你怎麼在這兒?”陸未笑著問他:“還剪了這樣的頭發,穿這樣的衣服,難道你跟著我穿越到現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