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軒沒想那麼多,婚禮將致,有一兩個提前來道喜的,也是正常。
現在又恰逢過年,這些人都在城中待著,估計也是閑的了,所以才會一起聚過來。
要擱平時,他常去街上轉,估計也早聽說這種話了,可惜現在他的精力都用在婚事上,下人們出去辦事,當然是以事為主,那些有損主子的閑話,誰吃飽的撐著要回來學給他聽?
於是,一方怒氣沖沖,一方笑容滿面的在高軒家的正廳裡見到了。
有色眼鏡最大的害處就是,戴上它以後,原本討厭的人會越來越討厭,原本看不上的人或事,這會兒能直接變成一灘狗屎。
這些人之前在雲平王府見到高軒,還沒那麼大意見呢,聽了傳言,現在又看到他低眉淺笑的樣子,妖男的稱號瞬間坐實。
一個五大三粗的汗子,第一個沒忍住,出口便道:“小白臉,你沒事最好離白將軍遠一點。”
高軒:“……”
他都是要成婚的人了,有人叫他離自己的夫人遠一點,這是幾個意思?
素養讓他冷靜,不慌不忙地看著來人問:“如果我記得不同沒錯,您應該是跟著牛老闆來此的城中衛,請問在下哪裡得罪你了?”
城中衛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把上面的茶杯都震的一顫一顫。
大概是因為他也守城,知道這裡面的艱辛,所以更同情白果了,好好的一個女將,做事那麼好,怎麼能被這麼一個妖男蠱惑呢?
“你跟白將軍成婚就是得罪我了。”大漢的聲音跟他力氣是一樣的,粗壯。
高軒卻冷笑了一聲:“請恕在下不懂您的意思。”
“你別給我裝,你一個妖男,憑什麼得到白將軍的芳心,你敢把妖術收起來,跟我單打獨鬥嗎?”
妖男?妖術?還要單打獨鬥?
高軒看他。
他當自己是怕了不成?
“好,那你先說說輸贏的結果。”
大漢哪聽得出來他的堅定,只不肯認輸地說:“你輸了,離開白將軍,也從興平城裡滾出去,永遠不要再回來。
要是我輸了,也從城裡出去,不再回來。”
其實賭注對高軒不公平,不過他才不在意,因為那個人根本就不會贏,目前為止,能贏他的人還在雲平王府裡坐著抱孩子,哄老婆呢。
他也不是想把這個人趕出去,只是想讓他們看看,自己是否真的是妖男。
高府的院子裡,架勢一下子就拉開了。
漢子帶的人不少,其中大多數還是各州縣的官員,再不濟了也是一個武官。
高府裡卻沒什麼人,除了高軒,連下人們都出去辦事了,顯的很是寥落。
眾人看到這樣,更是坐實了他只是一個空殼子的傳言。
這宅子說不定都是租人家的,就為了用來騙白果,所以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一點過日子的樣子,連個下人都沒有。
這種情況下,說話都是廢話,動手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