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說話之際,飛文先進來。
回說外面沒什麼事,只是那侍衛自己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石頭,滑倒了,所以才發出叫聲。
陸未抬頭看飛文,可從他臉上看不出一點真假。
只能再去看李雲平。
“他們都是你精挑細選出來的侍衛,跟著咱們走了這麼久,什麼事沒見過,怎麼還能被一塊石頭嚇到大叫?”
李雲平再次朝她笑,大概是想用這個笑,把事情直接蓋過去。
只不過這次陸未沒上當,直接把他的笑無視了,反而又問飛文:“那人現在在哪兒,把他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那人現在被送了下去,腿上傷了一大塊,還真不能來見陸未。
可是她話都說出來了,要是真不能讓來人見的話,怕又會引起她的猜想。
飛文拿不定注意,只能去看李雲平。
這個動作,被陸未直接看了過去:“一定有什麼事對不對?你為什麼說一句話就看王爺一眼,我又不是第一天跟著他,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得了。”
直到李雲平點頭,飛文才沉聲說:“山牆那裡好像被人安了陷井,咱們的人走過去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所以傷了腿,這會兒大夫已經在給他處理傷口,人在後面。”
“陷井?這是在村裡,什麼人會在村裡裝陷阱?”陸未忙問。
李雲平說:“可能就是村裡的人,他們這裡人少房多,大概是怕外村的人來佔住,所以才會做這種安排。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高軒不是去看了嗎?他一會兒肯定也會過來,等聽聽他的說法吧。”
說話之際,外面就響起高軒的聲音。
他過來後,還是儀式性地給李雲平行了禮,對陸未只是笑了一下,就也在火堆旁邊坐下來。
他是聰明人,掃一眼就看出眼前是什麼情況,也沒多扯,直接說:“那小子還真是倒黴,放的那麼隱蔽的陷井,我們都在小路上走了好幾趟也沒事,他到那兒就一腳踩了上去。”
陸未又急了:“他傷怎麼樣?”
“沒事,就是外傷,我估計是這裡的村民想趁冬天下雪的時候,抓只兔子什麼的,沒想到會碰到人。”
“在村裡裝陷井抓兔子?你可真會想。”陸未對他的回答不滿意。
高軒卻渾不在意,還瞄了李雲平一眼說:“我們剛出去轉了一圈,這村裡人少的可憐,這麼大一個村,也只有十幾戶人家,而且晚上還都不開門。
你想想看,這麼多空房子,到了冬天下雪以後,難免有些野兔什麼的沒地方去,要到這裡面來躲躲,那他們這麼做不也很對嗎?
我看過了,那陷井靠近牆邊,一般不是人走的地方,只有野東西才會遛著牆根走。
不然的話,之前他們從這裡到後院,早就中招了。”
這些話裡有真有假,虛虛實實,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也把陸未給說服了。
“那好吧,沒什麼事就好,現在很晚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別出去跑了,要是再被碰傷,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高軒笑道:“放心吧,我這回完事,倒頭就睡了,還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