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文還在外面守著,見他出來,輕聲問了一句:“爺,明天要走趕早嗎?”
“嗯,咱們走的太慢,只能多用點時間。”
飛文也往外面看一眼:“可這天看上去一點也不好,會不會下雨?”
“下雨就只能推後,不過天色只是陰沉而已,應該不會下的,你也提前準備一下,不用在這裡守著了,去休息吧。”
飛文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開。
他們還是有輪班守護的,其實這會兒不是飛文的點,但是他習慣多做一些,而且芥子這次也跟了回來,飛文心裡高興,連做事都多了幾分精神。
第二天清晨,天雖然陰的厲害,卻真的沒有下雨。
所有人都按頭天晚上的計劃起來了,匆匆收拾完後,準備上路。
陸未手裡抱著李果果,上面裹著厚厚的小被子,抱在手裡還真是累,後來被海月接了過去。
李果果醒的也早,這會兒睜開眼睛,聽到外面的動靜,就不肯被捂在棉被裡,拼命扒著手想看外面。
海月怕他著涼,自然不能讓他露出來,可抱著這麼多東西,又被一個重不得輕不得的小人不停扒拉,她還真有點抱不住,就問陸未:“王妃,他是不是餓了?”
陸未掀被看了一眼:“早起已經吃過了,應該不是餓了,先上車吧,去到馬車上,就把被子拉下來一點。”
說到這裡,好像才想起一直沒看到奶孃,問海月說:“你看到奶孃了嗎?早上有沒有叫她?”
“叫了,不過確實沒看到過來。”
丫鬟僕人都是好幾個人住一間房,這會兒一個小丫鬟匆匆從客棧裡奔出來,一到陸未面前就跪了下去。
“王妃,孟媽媽好像生病了。”
這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喊愣了。
他們隨行的有大夫,陸未叫上大夫,親自回到客棧,進了奶孃住的客房。
還真是病了,連嘴唇的顏色都變了。
“什麼時候後,怎麼也沒人報過來?大夫,她是怎麼回事?咱們隨車帶的藥裡,有治這種病的嗎?”
她是零點心急,一方面是因為李雲平那邊要趕路,一方面奶孃也很重要,就算是後面的路不帶著她,總還是得把她的病治好才成。
大夫倒是穩健,把了脈,又開了藥,說是水土有些不服,又著了風寒,吃了藥就好了。
陸未點頭,點了過來報事的丫鬟說:“你跟大夫留在這裡照顧著她,等好了,你們三個就一起回京城去。
這邊的行程不能耽誤,我們先走了。”
所有事情安排下來,用了半個時辰左右,李雲平這會兒也把前後車隊的事檢查完畢。
回來看到陸未已經上了馬車,就握住她的手說:“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出門在外遇到這種事都是很正常的,只是沒想到咱們才離開京城兩日,奶孃就扛不住了,還好那個時候有人不想跟回來,不然要一起病了,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李雲平說:“這些人雖是下人,但平時也都是在大戶人家裡做事,自然嬌貴一點,說起來比窮人家的太太小姐還經不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