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對此毫無信心,也無耐性。
他煩起來甚至有些後悔,當初自己真是酒喝的太多,糊塗了,這可能就是人家的一個家事,三個僕人帶著兩個孩子往什麼地方去。
自己非要給人截下來,弄到這裡,現在跟膏藥似的,竟然貼到自己身上下不來了,想想都是鬱悶的。
現在更是鬱悶地去看那兩個小崽子。
他又沒什麼好脾性,隨便問了兩句,看那兩個孩子什麼也不說,自己就把手一揮說:“也不管你們是誰,現在帶著你們的那三個人已經死了。
你們要是說了自己從哪兒來的,我就把你們送回去。
如果不說,明兒我就把你們綁了,重新扔到城外去,誰愛撿誰撿。
要是沒人撿,你們兩個就等著餓死在荒郊野地吧。”
狠話果然有一定的震懾力,兩個孩子對看一眼,突然竟然齊齊給他跪了下去:“先生,我們沒有家人,求你不要把我們扔了。”
蘇木訕訕地看著他們,好半天才想起先把人扶起來,然後問:“現在沒家人,以前也沒有嗎?到底怎麼回事?”
其中一個,不知是哥哥,還是弟弟的,拉了一下嘴角,好像要哭似地說:“我們真的沒有家人,住在城中的一住宅子裡,平時只有老師和僕人陪著,那天突然來了一夥人,把他們全都殺死了。”
沒有家人?李雲平那個時候分明說了他們是陸家的孩子。
如果真是從小出來,從來沒有跟家裡人認過,那王爺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很可能就是這兩個小崽子撒謊,幸好蘇木沒有一上來,就把底端出來,不然這會兒還不知他們會編出什麼來?
他眯著眼睛想了想,這個過程中,眼神一直在兩個男孩兒中間逡巡著。
目光有點冷,還帶著些肅殺的不善,因此把那兩個男孩子也看的身子一涼,不敢與他對視, 把目光垂了下去,只看著自己的鞋塵。
他們的生活實在不賴,除了衣服穿的好,連腳上的鞋都跟窮人家是不是一樣的。
雖然這會兒因為多天未洗澡,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怪味,但是不影響質量。
蘇木開口:“你們家的僕人,先生,包括你們兩個都是要吃飯,穿衣,花錢,可你們家卻連一個主人都沒有,那小兄弟,你能告訴我,這些銀子都是哪兒來的嗎?”
兩個小孩兒又對看一眼,保持閉嘴的狀態。
蘇木實在沒幾兩耐性,說到這裡已經不耐煩了:“好,你不說也行,那你還記得自己原來住的地方吧,我們現在就走,帶我認認門。”
兩小孩兒一聽,又要往地上跪,被蘇木一手一個拽了起來:“這也不想去?”
“求先生不要帶我們回去,我們怕……”
“怕?我看你們一點也不怕,在這兒住的也很心安理得,再說了跟著我你們怕什麼,沒看到我把那三個人都殺了嗎?”
孩子:“……”
那三個殺了他們家裡五個,而蘇木又把那三個人殺了,分析起來是蘇木更厲害一點,可殺人這種事,難道不是誰更兇誰最可怕嗎?
不管他們心裡怎麼樣,蘇木最後還是帶著兩個孩子出門了。
為了不引起麻煩,他們還是乘的馬車,宛童還派了一隊人跟著他,鑒於他們說自己的家人也死了,連京城府尹都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