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是有些熱燙的,既是到了晚間,因為正值仲夏,溫度也沒有絲毫降下去的樣子。
反而因為太陽已經下山了,地面的熱氣一起蒸騰上來,烤的人臉都是難受的。
蘇木喝了不少酒,走路時,腳步有些搖晃,再被熱汽一蒸,身上很快就出了一層的汗。
汗水浸濕了衣服,貼的他難受,前後看看,路上也無行人,索性把衣帶解開,迎風而去。
他來時騎的馬,跟在他身邊,不緊不慢地走著,夕陽的光把他們的身影拉的很長,反而更顯的孤獨。
一人一馬往城門口走了半個時辰,因為醉酒 ,其實沒走出多遠的距離。
這時候一輛馬車從城裡出來,一路追著沒落的太陽,往蘇木這邊奔過來。
馬蹄激起塵土,在馬車的後面留了長長一條尾煙。
蘇木看到了,腿腳卻並不靈便,只往路邊稍靠了一點,卻並未完全躲開那馬車。
而那馬車因為一路疾駛,雖也是老遠就看到他了,卻並當回事,所以過去的時候,連一點速度都沒減。
“忽”一聲就往前撲去,後面跟著的濃煙和塵土,被熱滾滾的熱氣裹著,一骨腦地撲到了蘇木的身上。
他心裡壓的那股火,“騰”一下就竄了上去,連酒都醒了幾分,翻身上馬,追著那馬車跑去。
蘇木騎的馬是上好的站馬,如果上了沙場,那是可以一飛往前,瞬間沖到敵軍面前的。
馬車的馬,就算也是好馬,可拉輛車那就大大不一樣了,所以沒過多久,蘇木已經把那車給截了下來。
車夫一臉橫:“什麼人,為什麼擋路?”
蘇木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睥睨著馬車,略微冷的聲音很成功地把溫度降了一點:“你是什麼人?”
那車夫眉毛一豎,一邊罵著一邊已經從車上竄了出來,朝著蘇木就沖出來。
人到中途,手裡已經多了一把砍刀。
與此同時,馬車的門也開啟,裡面竟然又鑽出兩個人,三人竟然很快把蘇木困到了中央。
蘇木已經很久沒這麼動過手了,一時之間倒挑起了幾分興致,也沒有一下子要了那幾個的命。
只是一邊打一邊想,這車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兇,又這麼急的要離城而去?
他這麼想著,就有意試探,一個迴旋的劍花過後,腳步在輕輕一點,人已經飛了出去,穩穩地落在馬車上,連馬匹都沒有驚動。
劍都已經挑到了車簾,後面三人卻一齊殺將過來,三人三把刀,同時出手,硬生生又把他架了回去。
且他們很快調整了戰略,用兩個人纏住蘇木,另一個人則回到馬車上,企圖重新上路。
如果他們一開始不糾纏,或許給蘇木道個歉就能走掉。
可現在卻不行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蘇木已經敏感地察覺到,那車裡一定有不為人知的東西,那無論出於哪方面的原因,他都不會放這輛馬車走。
先前玩鬧式的打法被他收了起來,手法極快,劍尖幾個來回,已經把把纏著他的兩個人手腕劃了一圈。
血從上面快速湧出來,在沒滴下來之前,先聽到他們手裡的刀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