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聽聞此話,臉瞬間紅透。
不過,她跟景天的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加上性格爽朗,還是經得住說了。
把一盞茶放進陸未的手裡,才輕聲道:“著什麼急?王妃現在是有孕在身,行動不便,所以才會覺得累。
等把小王子生出來,到時候就不會像現在一樣了。”
陸未趁機問:“這麼說,你們今年一定會辦婚事了?”
海月臉上剛褪下去的紅潮,又湧了上來,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聲回道:“不著急吧?”
“怎麼不著急,你們這幾個人裡面,就數你跟景天最早,我本來也以為你們兩個會最早成婚,卻沒想到最後卻讓宛童搶了先。”
海月:“……”
這種事,隨緣既可,再說她現在與景天也好的很,並在乎什麼時候成婚的。
只是這種事,怎麼好意思在陸未面前說,幹脆閉了嘴。
外面好一番熱鬧,到陸未簡單吃了東西,又在院落裡小憩片刻,時間已是午後。
一波波來祝賀的人,遠的近的,喝了酒的,還保持清醒的,跟宛童關系深厚的,淺薄的。
來來去去,到了晚間,就只剩關系非淺的。
細細一看,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佔多數,那些後來認識的人裡,也有幾個,基本都是性性豪爽,不計小節的。
這麼看來,宛童其實是個很念舊的人,他會與人虛與委蛇,交心卻要更上一個層次。
李雲平他們在夜幕降下以後,也回了府,卻把蘇木將離他們都留了下來。
一時間,王府反而顯的很清靜。
鬧了一天,兩人也沒有很想說話,梳洗以後,就靠在床頭上閑坐。
李雲平在想今日白天李元說的話。
方大人參他的事,李雲平全部都知道,他沒有一句辯解,也不去宮裡見李元。
就連今日要元找他說起此事,他也是輕描淡寫地帶過的。
方大人李雲平不在乎,但是李元單獨找他說,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李元有多聰明,李雲平比誰都清楚,像這麼一點事,他處理起來根本就不用費力。
別說他現在是皇帝,坐在高位,就是比方大人低一些官職,要做的悄無聲息,不被人詬病,也不會費多大勁。
但他卻找李雲平說了。
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想要李雲平領他這份情,以此再換來他想要的東西。
李雲平想,自己要走的事,他一早知道,也應知道攔不住的,那在這件事的基礎上,他還有什麼是想讓自己去做的呢?
現在京城中已然平靜,京城外的土地上,也都臣服於他,好似並未什麼事可做。
再說了,宛童也被他用手段留下了,那這個看上去不小的人情,到底賣給他做什麼?
李雲平當時沒領,卻不得不想。
陸未也在想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