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活也沒辦法。
這事反正是這麼定了,他們彼此有好感要走到一塊去,沒有好感,最終還是要走到一塊去。
陸未能做的都做了,這會兒反而不再執著,專心地跟李雲平說話。
在郊外住著,很容易就讓她想起從前在劉村的時光。
當然那裡的房子沒有這裡豪華,吃的也沒這裡好,最重要的是那裡是北方,空氣幹澡,民風都好像跟空氣一樣,利落潑辣一些。
而南方這個時節,屬於濕氣比較重的,下過雨以後,到處都是潮乎乎的。
人們更是婉約柔和,低眉順眼,連說話的聲音都比北方低幾度似的。
連田地裡的味道都是不一樣的,可陸未不在乎,因為在可以聞到田地的味道,反而讓她沒有那麼反感,心裡的陰霾也一掃而空。
晚飯以後,雨已經完全停了,院子裡鋪的石板路,被洗刷的特別幹淨。
陸未就在李雲平的陪伴下,沿著路散步,從這一條走到另一條,然後再繞回來。
院內曲曲折折的小徑,兩旁上南方特有的低矮植物,在往外面有幾棵樹,然後是院內的廂房之類。
這個時代的建築,雖然南北有別,但是大致的方向還是一致的,都是四合院的樣式。
而這個院子,已經完全被陸未他們的人佔住,加上侍衛,僕從,有幾十個之多。
其實這些房間住的有些塞,外面也還有一些。
但此時,他們二人在小院裡走動,竟然也無人出來,份外安靜,只能看到窗紙上透出來光,偶爾晃動一下的影子,說明時面真的有人。
李雲平微微嘆息:“讓你出來 ,竟然還不回去了,真不叫人省心。”
陸未想都沒想,就回了他:“這不能怪我呀,是老天爺要下雨,要是冒雨回去,再淋出病來,你準又說我的。
哎,我就是命苦,怎麼做都是被人嫌棄,被人說的命,我也認了。”
李雲平:“……”
這上升的也太快了吧,他只是感嘆了下,小女人就借題發揮,直接說成了命苦。
不時還拿眼睛看他,以暗示他,她的命苦皆由他起。
李雲平有點冤,可想想這事也都是為了宛童,好像陸未也沒錯什麼。
略有無奈地搖搖頭,扶著際未走過幾階階梯,來到廊沿下才又開口:“忙活了一天,什麼情況了?”
陸未也無聲把剛才的一頁翻過,接他的話:“聽天由命吧,我盡力了。”
李雲平再次無語。
“明日一早就回去吧,這事已成定局,這會兒忙著實沒有意義,不如順其自然。”
“我知道啊,只是想讓宛童好受一點而已。”
李雲平轉頭看她,幾乎是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
兩人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偶爾李雲平的一個舉動,還是極有挑逗性的,至少陸未就很難抵擋。
這會兒若不是有光影遮掩 ,就可以看到她的面頰已經霞紅亂飛,很有點讓人想入非非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明明在說宛童的事,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屋內的人是聽著外面安靜下來,才又重新回歸正常的步調,該出來巡邏的巡邏,該閑逛的閑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