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還未起身,酒樓的對面突然開了一扇窗子,一個人出現在視窗,手裡變拿著弓箭。
李雲平掀桌而起,先擋了一箭,然後對身後的紫珠他們說:“護住王妃,別的都不要管。”
紫珠和海月早就擋在了陸未身前,後面是將離和蘇木。
他們沒有從酒樓裡出去,而是往裡面移動了一點,讓對方完全看不到他們。
李雲平堵在視窗處,倒是能把外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他的人已經上了對面的閣樓,那人沒有再射一箭的機會。
果不其然,他的第二箭還沒搭上去,一柄長劍就劃到了他的手腕上,一道血線快速在手腕處裂開,過了許久,才感覺到疼一下,他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但咬牙沒吭一聲。
李雲平的人不動聲色,把這個三兩就捆住了,並且把嘴也塞了個結實,以防他自殺。
整個過程處理的又快又利落,若不是那張掀翻的桌子,還有地上的血跡,幾乎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士衛重新回到了酒樓門口,該守門的守門,該守窗的守窗,那兩個抓回來的人,分別甩在酒樓的角落裡,連眼都蒙上,對外面一無所知。
陸未平了平心跳,從裡面走出來說:“回去吧!”
李雲平“嗯”了一聲,把她的手接過來,扶著往樓梯口走,在下去時,主動把我抱了起來。
他們跟來時一樣,緩緩下樓,然後雲平王抱著自己的媳婦走在侍衛們的中間。
後面的轎子裡的吃食已經全部拿了出來,改放了兩個進去。
他們一回府,就得到了另一個訊息,府上也抓到一個人。
李雲平把陸未放在房間門口說:“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陸未點頭,看著他走遠了,才問道:“是馬廄裡的?”
紫珠點頭:“是。”
“嗯,車馬出府,他們自然知道,也合理。”
這件事到晚間的時候,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上次行兇的兩個人皆已經捕獲,連帶著把那個胭脂鋪也端了,還有胭脂後面的人。
府上也有兩人被揭了出來。
這些人不是一批,卻受著同一個人的控制,那就是已經出京的柴文青。
事情處理好的第二天,李雲平又進了一趟宮,把這事給李元說了。
他沒有當著文武百官的面說,而是私下裡跟李元說。
李元問:“皇兄覺得柴文青會躲在什麼地方?”
“我們都以為他出京城了,可是最近外面並沒有他的訊息。”
李元:“你的意思是,他還在京中?”
李雲平點頭說:“很有可能。”
頓了一下才又說:“他有一個女兒嫁去了西慶那邊,我已經派人去打聽了,如果他沒去那裡,那就肯定還在京中。”
“西慶?”李元重複了一遍這個地名,沒再說什麼。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李元就全部交給李雲平去處理,是調兵還是用人,都隨便他開口。
李雲平說:“倒也用不上那麼多人,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提醒你一下,他能在王府裡放人,未必不敢在宮裡放,你小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