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文向她點頭,護著陸未靠在就近的一處院子上。
這事出的太邪乎了,他們來這麼久了都沒出過門,這才剛一出來就出事。
是太巧了嗎?
紫珠也算是經過一些事的,她不太相信巧合這種東西。
反而在心裡快速想著,要麼是有人在街上做亂,只要碰到看上去富貴的人,就上去搗亂;
要麼就有人在王府裡安插了眼線,而且還離他們很近,所以對他們的行蹤瞭如指掌。
他們已經退到牆邊上,兩邊都是商鋪的門面房,倒是可以進去避一下。
可一旦進到裡面,就是把自己逼到了死角裡,況且陸未現在身子不方便,來回進進出出也不行。
他們的行動很受制約。
受驚的馬車早就往前跑去,隨行的侍衛倒沒有趕去追馬車,而是全部收了回來,把陸未緊緊保護在中心。
眾人都看著外面的街上,怕混在人流中的兇手,再突然沖過來。
卻沒有人想到他們身後的商家,臨街的窗戶忽然被推開,一個人從上而下,直往陸未他們身上撲去。
事發突然,速度又極快,眾人根本沒有防住,到紫珠和飛文都慢了一步。
既是馬上舉劍去擋,也沒辦法把陸未拉開,因為那人朝下的勢頭根本就收不住。
眼看著劍就要的紮到陸未身上,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不知從哪裡飛來一柄長,“當”地一聲擋住了那人。
隨即飛文的劍也紮進那人的胸口,一股血從上而下,撒得到處都是。
紫珠已經把陸未護住,那些血一滴也沒濺到她身上,反而全部灑到了紫珠的背上。
她一句話也沒說,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一手架在陸未的腋下,一手護住她的腰,用最快的速度已經把她往旁邊推開兩三米。
身後亂成一團,飛文和那些侍衛已經把掉下來的人團團圍住。
擋了兇手一劍的李雲平緊隨紫珠他們身後過來,把陸未從紫珠手裡接過去,整個人都護進自己的懷裡。
宛童也趕了過來,跟紫珠一起形成了新的防禦。
可是,那個從窗戶上掉下來的人,因為劍身正刺要害,很快就死了,先前用箭追馬的人,卻再未出現。
他們在街上只停留片刻,李雲平就對宛童說:“這裡離你那裡近,先過去。”
宛童答道:“是。”
一行人前後左右地護著陸未和李雲平,向將軍府裡走去。
一直等到眾人安全,李雲平才派人把府裡的大夫接過來,先給陸未診了一下脈,說是沒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紫珠低著頭,一直不敢看李雲平。
今天這事怪她,如果她不讓王妃出來,也不會出現這事,王爺要打要罰,她都會領罪的,且沒有絲毫怨言。
卻不想,李雲平從頭到尾都沒問他們為什麼出府。
反而是把宛童飛文他們都叫了進來,就當著陸未的面分析起來,這夥人的來歷。
紫珠悄悄去看陸未。
身體沒事,神情看上去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