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以前蘇木好像對紫珠有點意思,但是後來兩人不知怎麼搞的,又冷了下去。
這會兒猛然提這岔肯定不合適,陸未就換個話題問:“你最近收到海月的信兒了嗎?”
紫珠點頭:“她那裡很好,秋糧收了不少,嫁接的果樹長勢也很旺,有些週期短的今年就接了,信裡說味道很好,就是接的有點少。”
陸未就笑了起來:“第一年接就是少一點,本來不該有的,現在提前到了,先嘗嘗鮮,還是挺好的。”
說完才又問:“她有沒說起她跟景天的事?”
紫珠抬頭愣了一下:“跟景天什麼事?”
忽爾又像是想起來似地說:“哦,我知道了……,她沒提的。”
陸未看著她的臉色,就沒把話題繼續下去,這個樣子真不像對愛情有期待的。
這種事還真的要自己想了,別人才能說,像紫珠這樣的,說了也是白說,陸未就幹脆不開口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外面的雨勢加大,竟然聽到“嘩嘩”的聲音。
陸未問紫珠:“今日王爺去哪兒了?我看他一早就走了,到現在也沒個信兒回來。”
紫珠答:“聽說是出城了,好像有什麼事要辦,有蘇木和飛文跟著,您不用擔心。”
“最近他好像老往城外跑,是不是找到柴文青的下落了?”
紫珠搖頭,對於李雲平的事,她現在知道的也不多,猜測不出準確的結果,不如不說。
這是她一貫的作風。
陸未攏了攏披風,看著外面風雨大作的場面,頓時又冷了幾分,小聲喃喃:“真想去床上躺著。”
紫珠也輕聲說:“您早上起來的就不早,這才剛吃了飯,歇一會兒,晚點再躺吧,睡的太多也不好的。”
陸未:“我知道的。”
然後兩人又沒話說,各自坐了一會兒 。
紫珠輕輕拔著炭火,有時候也做一點小事,但都沒出宮門,只是在屋裡走來走去,也不發出很重的聲音。
陸未斜靠在椅子上,靠的久了,又無事可做,睏意就慢慢上來了,眼睛一眯就要睡著。
臨睡前,還在想,這種鬼天氣,真是要要命啊,好像把人的骨頭都熬軟了,什麼事都不想做,連話都懶得說,只想這麼半死不活地躺著。
紫珠看她合上眼,也沒把她叫起來,只是把火拔的更曬,並且拿了被子搭在她身上,以免著涼。
晌午時,李雲平回來了。
他渾身濕透,站在廊沿下,那身上的水就像瀑布一樣往下淌,很快就濕了一片地方。
紫珠過來接了他手裡的鬥笠,看到頭也盡數濕透了,就問道:“王爺可要先洗個熱水澡?”
李雲平往屋內看了一眼問:“王妃呢?”
“王妃歪在榻上睡著了,還沒醒。”
李雲平的手就頓了一下:“王妃最近很嗜睡,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紫珠就也往裡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