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疼的“嗷嗷”亂叫,臉上的汗珠更是豆一下滾落下來。
那叫聲過於慘烈,也太大了,已經要出來的陸未聽到叫聲,折身就要返回去。
李雲平卻捉住她說:“別去管了,這裡交給他們處理,我陪你回去休息。”
陸未卻看著他問:“邱子良雖然是永固城守備的兒子,但他卻沒有做過什麼壞事,現在也不過是逃一條命,你為什麼不放過他?”
李雲平的眸光就沉了下去,輕聲回道:“他可以逃到任何地方,為什麼偏偏是這裡?”
陸未答不上來,她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沒找到答案。
面對真刀真槍的殘酷,那些勾心鬥角真是弱爆了,既是現在她也不能說李雲平錯了,因為若是在戰場之上,那必然也是這樣的。
你不對別人動手,就等著別人的刀劍插入自己的心窩。
她沒再說話,跟著他一起出了地牢。
只是回房以後,自己怎麼也睡不著,而且連躺著都是心煩,起身坐著又總覺得耳朵出了問題,能聽到地牢裡的聲音。
李雲平想盡辦法安撫她,卻並沒作用。
他有些後悔,不應該帶她去的,他早知道自己的小女人心善,她對任何人都下不去狠手,可是這世界原本就沒有他們想的那麼善良。
尤其是這亂世之中,殺人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
李雲平去過沙場,在上面也殺人無數,太清楚人命如草芥的說法。
就是他沒有造反之前,朝廷也從來沒把老百姓當成是人,說殺就殺,說打就打。
每一天無辜死的老百姓都不計其數,只是陸未不知而已。
天色微亮時,雲平王府又一隊出去了。
依然是白果帶隊,人員也都是她手裡的精銳。
他們的目標還是離城不遠的道觀,這次卻多帶著一個人,那就是老道士。
冬日的淩晨很安靜,除了雄雞遠遠地啼叫兩聲,再無別的動靜。
富人這麼冷的天,這麼冷的早上,沒什麼急事的都不會出門的。
興平城的城門還沒有開,白果亮了將軍領,守門的侍衛才忙不跌的跑去開了門。
人馬快速穿過城門,一路往效外駛去。
老道士的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眼睛也半眯半睜的。
他的腳步緩慢,但是拖著他的侍衛們,卻急不可耐,好幾次都差點把他推倒在地。
老道士也不說話,踉蹌幾步後,接著往前走。
遠遠地看到道觀,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有些詭異,或許還帶著一些輕松,但是這裡的人沒人懂他的表情。
道觀到了,門推大力推開,裡面落了厚厚的一層雪,昨晚搜過以後,扔到院子裡的許多東西也都被雪蓋住了。
白果問:“人在哪兒?”
老道士說:“後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