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醫學早已經證明,生男生女跟女人沒有半分關系,都是男人決定的,但就是有那種直男癌晚期患者,認為這都是女人的錯。
而能接受自己妻子不生育的更是少之又少。
陸未知道李雲平的野心,他蓄謀了那麼久,站起來反抗朝廷,現在又有些成效,再往外打是必不可少的事。
盡管這事李雲平沒有跟陸未說,但是從他的只言片語中,陸未還是猜得出來的。
一個王爺,將來很可能還會把朝廷推翻,他自己去做皇帝,怎麼可以沒有自己的後代?
陸未這麼說也是誠心的。
她很難接受自己丈夫去愛別的女人,可李雲平對她太好,他對自己越好,陸未就覺得不能因為自己,讓他沒有後人。
李雲平已經打斷她的話:“你什麼也不用想,我會再去找別的大夫。
可治療的目標是要讓你好好的,並不是為了孩子。
以後我們有當然好,沒有我也毫無遺憾,本王的一生,能遇見你已經足夠了。”
這樣的許諾,讓陸未再難言語。
她靠在李雲平的身上,剛才的話再難說出來,只是久久地看著她。
室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一朵朵地從天而降,落在幹了的樹梢上,落在屋簷上,也落在地上。
紫珠端了茶水過來,見李雲平和陸未相依在一起,就沒有多留,把茶放下出去了。
她回到房內,看見海月正在俯案寫信,就問了一句:“又往南邊寫?”
海月“嗯”了一聲,手沒停。
紫珠也不說話,伸手拿起線筐裡的鞋底做了起來。
她做的是陸未的鞋子,鞋底不僅用了綿軟不傷腳的布,連花朵都紮的好看。
雲平王府的繡娘,大部分都在,府裡的衣物鞋襪,也有他們去趕制,但是紫珠的夥計做的特別好,所以陸未也喜歡。
而紫珠沒事,也喜歡給她做些小東西,繡個手帕,做件褻衣,或者做一雙繡鞋。
兩個人一聲不響,各做各的事,窗外卻響起了敲窗欞的聲音。
海月沒抬頭就說:“準是蘇木,最近他也往我們這邊跑的太勤了。”
紫珠沒說話,坐著也沒動,只是手頓了一下,就繼續納鞋底了。
海月就把手裡的筆放下,走去開了門,見果然是蘇木,就笑道:“你不跟在爺身邊,三天兩頭往我們這兒跑做什麼?”
蘇木尬了一下,把手裡的東西遞過來說:“廚房新做的甜點,我嘗著不錯,給你們捎來兩塊。”
海月也不客氣,接了她手裡的東西,把人也讓進屋來。
蘇木這才說:“爺在王妃這裡,我也過來看看。你們在忙什麼?”
“無事可忙,大冬日裡,冷的不行,還能有什麼可忙的。”
他們兩人在外間說話,紫珠就只忙的事,好像沒聽到一樣,不動也不應聲。
直到蘇木問道:“紫珠呢?我剛不是看到她端了茶水過來,怎麼這會兒又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