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人的一直在雲平王府有安自己的眼線。
這些人最初傳來的訊息也跟他想的差不多,李雲平就是個慫蛋,還是個病歪歪的慫蛋,什麼事也做不成,連小小的一座城都不會管理,老百姓怨聲載道,個個又怕他又想反他。
那個時候,柴大人甚至覺得只要他高興,隨時給皇上個摺子,李雲平就會成為刀下之鬼。
卻沒想到他的摺子還沒上,李雲平卻先反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先把扶西平了,然後又是豐安,永固等地。
接著還把他的眼線一根根全部拔除,連興平城裡的縣令都給下了大牢。
柴大人聽到這個訊息時,一口老血都差點噴出來。
咬著牙說:“蠢貨,一群蠢貨,整天都在那個病秧子身邊,竟然沒看出他的一點野心,還有臉來回老夫?”
從這一點上說,皇上的嗅覺比柴大人還靈敏,他老早就猜到李雲平不安份,所以那個時候才會派兵鎮壓。
結果沒把李雲平壓下去,反而成了他反的導火線。
想想皇上自己也鬧心的不行,後來就想方設法,把南宮郡主嫁了過去。
只是去了這麼久,能傳回來的訊息少之又少,而且全是沒有的訊息。
現在京都城中也是一片大亂,有人主張繼續派兵去鎮壓李雲平,不把他滅了,誓不罷休。
還有人則主張最好是和談,李雲平雖然把那些城鎮奪到了自己的手裡,卻沒有更進一步的擴張,只是守著而已。
從這樣面來看,至少他現在還沒有想把皇上趕下臺的打算。
兩邊吵的不開交,都在為皇上著想,卻又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著想。
柴大人沉聲站在龍城寶殿的上首,面色陰沉,卻一聲不吭。
整天沉迷酒色,身體已經嚴重損壞發胖,目光無神的皇上,聽著下面一頓吵吵,就心煩不已。
“說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意見不統一,那朕要怎麼下決定,是打還是不打?”
底下的人靜了一下,既而又吵了起來。
皇上就一聲斷喝:“夠了,都別吵了,聽聽柴相怎麼說。”
關鍵時候,皇上把問題推給了柴大人,可見他平時在金殿上說話多有份量。
柴大人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是語卻說的不緊不慢,而且很有點“老臣都是為皇上憂心才會變成這樣的”的姿態。
他慢吞吞地往前走了兩步,兩手前拱,沉聲說:“皇上,雲平王現下雖說還是王爺,可他已經割地自居了,而且也再不聽皇上的召令。”
堂下先前就支援打李雲平的人,趕緊附和:“是啊,他已經把朝廷的地圈到自己的手裡,這跟自立為王有什麼區別?”
“沒錯,有一天雲平王要接著往前打,一直打到京都來,那我們要怎麼辦?”
“桑大人多慮了,不用有一天,他現在不是正在一種往南打嗎?用不了多久,就會到達京都的,到時候我們再想反抗都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