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陸未意外地看到李雲平竟然沒早起,而是和她一起睡在床榻上。
頓時如看到了奇景,驚訝不已地說:“怎麼了,如今天下太平了嗎?我們的雲平王竟然沒有三更半夜就起來去做事?”
李雲平被她取笑,一點也沒生氣,反而手一勾,就把她重新攬入懷中:“你這張嘴啊,為什麼對別人都說好話,只來兇本王?”
陸未靠在他堅實的胸口,內心安穩又踏實:“我哪裡是兇你,我就是好奇啊,自我們兩個同睡一榻開始,我差不多每天起來都是一個人的,看到你次數曲指可數。”
只是很正常的小女人的抱怨,或者都算不上,因為陸未知道李雲平有多少事要做,所以從來都不要求他時時刻刻陪在自己身邊。
可就是這樣的話,李雲平卻聽到了心酸。
手臂一緊,把陸未摟的更結實一些:“以後不會了,我與你一起入睡,一起起床好不好?”
陸未就抬起小臉問他:“真的嗎?”
李雲平點頭,目光從她眼睛掃到了鼻尖,然後是嘴唇。
兩人離的太近了,呼吸的熱氣相互糾纏,聽著就讓人按捺不住。
李雲平這會兒腦子都被這氣息打亂,手不由自主地伸進了陸未的褻衣之內。
灼熱的觸感,讓他也是一震,再難收心,一個翻身已經把陸未壓至床榻間。
清晨的微光從視窗投射進來,隔著窗簾,形成軟軟糯糯的光,像漣漪出的一圈圈水暈,讓人沉浸不能自拔。
陸未窩在李雲平懷裡,聲音細小如蚊絲:“李翼,你輕點好嗎?”
本來只是求饒似的說詞,聽到李雲平的耳中,卻似誘惑。
不過他的小女人現在瘦成這樣,能與他結合已經是最大的恩賞,自己怎麼也不能讓她再累著。
所以重新翻轉身體,把陸未放在了上面。
陸未的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眼睛也不敢睜,行動更是全靠李雲平支配,既是如此,所有該有的感覺,她還是感受到了。
書房的外面,早已經有了人聲,府裡的下人們已經全部起來了。
而外面的人趕早來的,也都已經進府。
宗揚帶著扶西城的卷宗,被安置在前院的花廳裡。
李雲平回來雖然沒有通知到他,但是作為一個曾經的副將,如今的一城之官,該有的訊息他還是要有的。
陸未把蘇木替換成他,現在王爺回來了,無論如何這一趟都該走。
事實上他昨日就到了,但是管家李伯說王爺剛回來,需休息兩日,方才見客,宗揚就又回去了。
今日他四更天就起來趕路了,天亮剛好到興平城的門口,而此時也到王府的花廳。
走了那麼久的雪路,鞋子和衣服的下擺上都沾了雪,此時在屋裡一暖,就化濕了一大片。
他也不在意,只安靜地坐著,等雲平王的訊息。
又過了半個時辰,外面才有信兒傳過來,雲平王向花廳而來了。
宗揚忙著起身,在李雲平進門時,已經跪下去行了禮,然後把扶西最近的帳冊,不有一些計劃方案,包括整改的地方拿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