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村中惡霸一點也不難,只需看誰家的房子好一些即可。
要說這個村子本來與劉村相隔不遠,但因為他們離山更遠一些,地勢相對低一點,所以並沒有劉村那麼幹旱。
如果一年裡下上幾場雨,村中溝壑裡也會存一些水,夠平時取用的了。
當然對於地裡的莊稼來說,這點水當然是不夠的,所以他們也窮,卻沒有劉村窮的那麼徹底。
這一年多裡,劉村發展太快了,有人眼紅也是必然。
他們之中有些老實人,摸索著去劉村買種子,改善自己的地裡的莊稼狀況,而個別有權勢的地主,卻想著怎麼把劉村的地霸到自己的手裡。
蘇木提劍進入村子時,那些村民不但不怕,還團團把他圍住,冷眼睨著他手裡的劍,很有點看他怎麼辦的架勢。
蘇木也不廢話,開口就問:“前兩天是你們打死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兒?”
有一個抄著手的中年男人,一臉痞相地看了一眼蘇木說:“我們可沒打死人,現在是雲平王的天下,你是哪裡來的,可不要血口噴人。”
他不提雲平王還好,一提這個蘇木的血都要燃起來了。
他腳在馬蹬上一點,人離空而起,直接竄到那人的面前,手裡劍光一閃,冰涼的劍刃貼著那人的臉就滑了下去。
空氣裡突然很安靜,所以有人都看著那個中間男人,還有站在他面前的蘇木。
數秒以後,他的臉上慢慢出現一些粘乎乎的東西,然後越聚越多,最好落在衣服上,成了一大片紅。
而那男人到了此時,才感覺出疼痛,他“嗷”叫一聲,不退反進,往蘇木的身上撲去。
蘇木的眸光冷寒,待他靠近,一個腳飛出,直踹他胸口。
那人如斷線的風箏,往後退了數米,一口血從嘴裡噴出來,一聲不吭,栽倒在地。
村中圍觀看熱鬧的,全部被嚇倒,呆立當場,目光渙散。
他們大概知道蘇木是劉村派來的,所以他們猜測,這劉村的人能有什麼本事,就算是上面有人護著,也只是出來嚇嚇他們,肯定同有膽子真殺人。
只要自己不承認打那個女孩兒了,再胡攪蠻纏一番,劉村還不是得像過去一樣,乖乖嚥下這口惡氣?
他們當然不會想到,眼前這個人也是戰場上的將軍,在敵軍面前也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他們不講道理,正好合了蘇木的意,用劍說話本來就是他一慣的作風。
他還怕來了之後,遇到一群書生,唧唧歪歪跟他講一通道理,那時候反而不好處理了。
晨曦的光芒由東邊一點點升起,從那人臉上刮下來的一塊皮肉落在地上,上面的血跡被初起的陽光漸漸曬到凝結。
蘇木的劍上也有血光,像臘月的梅花,星星點點開在寒光凜凜的劍身上。
他仗劍而立,環視眾人:“我再問一次,是誰打了淩露?”
有人嚇的轉身就跑,有人則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蘇木截住一個穿戴還算不錯的人,他還一句沒說,目光裡的寒意,已經讓對方直接尿了褲子。
“大俠饒命,不是我……。”
“是誰?”蘇木如來自地獄的修羅,面如寒霜,眸光似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