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又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那……那神醫說我應該怎麼辦?”
陸未:“你把這些草拔出來,要一點不剩地拔出來,不能別人幫忙哦,當然也不能丟。
拔好的草,每天用車拉回去,放在自家的院子裡曬幹,到時候我再告訴你怎麼用。”
劉老爺看著長長的城牆,想哭的心都有了。
這什麼時候才能拔完了呢?
圍觀的人也心思各異,一個個看看陸未,再看看劉老爺。
陸未回頭跟他們解釋:“怪病就要下猛藥,你們已經治療了幾個月,大夫請了無數,連道士都找上了,現在我有這麼好的辦法,能把他治好,難道你們不期待嗎?”
期待嗎?
還是挺期待的,但這事怎麼看都像是惡作劇啊!
崩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劉老爺這會兒已經趕鴨子上架了。
他原本站都站不穩的肥胖身邊,這會兒蹲在地上,原本穿著的錦鍛衣袍撒了一地,邊角上粘了泥土和灰塵,還有一些枯黃的草葉。
他臉上的汗跟豆粒般大小,一個個往下滾,臉色更是紅的如烤蝦。
他蹲一會兒,實在撐不住,就站起來,可是站起來後,回頭一看到陸未他們又想蹲下去。
試了兩次,實在蹲不下,就只能彎著腰。
如此反複,汗已經濕透衣服,劉老爺也氣喘籲籲,眾人則看的驚訝萬分。
高軒湊到陸未身邊輕語:“你這招可夠狠的呀!”
她面色不動,跟聽到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抬頭望了望天說:“沒有什麼虛病是下地幹活兒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幹的時間太短了。”
高軒:“……”
站在旁邊的紫珠:“……”
白果沒聽到他們說什麼,只是看著高軒瞪瞪眼睛。
而劉書喜一臉莫測高深地看著陸未,沒有靠近她,也沒有靠近自己的舅舅。
劉老爺的家人們,則圍在他的身邊,又是擦汗,又是噓寒問暖,劉夫人的樣子,更是心疼之極,恨不得自己蹲下去幫他拔。
陸未遠遠地站在車棚遮出來的陰涼處,看著他們喊:“你們要是不想讓他快些好起來,盡管圍著。”
這一句話,把原本圍在劉老爺身邊的人全部叫開了。
一個時辰以後,劉老爺已經累的直接爬了下去,全身的衣服也濕透了,頭發都是濕的,往下掉水,跟剛淋過雨似的。
原本很白面板這會兒,已經紅的像塊紅布。
他喘著粗氣,眼神迷茫地看著陸未他們這個方向,話已經說不利落了。
陸未從車邊跺過來,看了眼他,吩咐道:“給他口水喝啊,這是渴的了。”
家僕們手忙腳亂地把帶著的,把帶著的水喂到劉老爺的嘴裡。
他“咕咕”地喝了幾口,才慢慢緩過來神,看著陸未問:“神醫,這可行了?”
陸未搖頭說:“遠遠不行,不過你剛從床榻上下來,也不是易趕的太緊,這會兒就回去休息吧。
不過,後晌還要來,這事可不能偷懶,不然你這病再嚴重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