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管桔已經撲倒在地,臉上火辣辣地痛,手更是疼的要命。
他原本還想拔刀的,這會兒竟然連一絲力氣也使不出來,單腿已經跪到地上,話更是說不出來半句,一張嘴滿口血水順流而下。
軍中的一個參議本來是的管桔有事的,聽說他在這邊,便走了過來,結果就看到這樣一幕。
心裡不禁暗暗贊嘆,好血性的丫頭,手段比男人還要狠辣,而且面不改色,看見管桔倒地,都沒再理他,直接往裡面走去。
參議忙著迎過來問:“姑娘,請問發生了何事。”
海月瞟他一眼,從軍服上也看出了他職位,就簡單把自己來此的目的說了,連提都沒提管桔一句,只讓參議盡快安排,不要誤了王妃的事。
參議忙著應下說:“屬下馬上就去,還請海姑娘稍待。”
一刻鐘後,參議已經帶著重新集結到一起的土匪來了,並且很有誠意地跟陸未說:“他們並不知道姑娘來此何意,所以才會驚慌,如有冒犯,還請姑娘海涵。”
海月沒有多說,她已經誤了不少時間,這會兒王妃他們怕都等急了,還是先回去吧。
跟參議說了一聲感謝,帶著人就往陸未那邊去。
參議看著她出了軍營,才轉身進了軍醫的營帳,去看管桔。
他的兩個臉已經腫起來,嘴裡的血已經止住,軍中大夫正在給他接手腕骨。
管桔吃疼,呲牙咧嘴地叫,把臉拉的更是扭曲不堪。
參議看著管桔的樣子,就忍不住說他兩句:“那姑娘是王妃身邊的人,你沒看出來嗎?怎麼還去惹她?”
管桔脖子一梗,想說話來著,可是兩臉疼的要命,嘴巴也疼,加上掉了牙齒,“唔唔”兩聲,到底沒能成句,反而把眼睛都憋的瞪了起來。
軍大夫就接了他的話說:“管指揮使可能是看她只是個小姑娘,好欺負吧。”
參議就輕笑了起來:“整個雲平王身邊,最不好惹的人就是王妃,和她身邊的丫頭們了,我上次看到景天大人,一說王妃要找,嚇的直往我們這兒藏。你倒好,還上趕著去惹她們,這姑娘不記仇還好,要是記上仇,你以後也別在這我混了。”
一番話說的管桔渾身難受,本來自己傷成這樣就夠難受了,偏偏還要再躲著那女人。
難道不是自己去軍中告她嗎?私自打軍中的指揮使也是大罪的。
可是這種罪管桔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一個大男人,還是軍中指揮使,被一個小丫頭幾招就打的鼻青臉腫,要是說出去,他哪還有臉見人?
這個啞巴虧吃的死死的,他無理可講,只能嚥下去。
倒是參議,出了軍議的營帳,就找了一個現場站崗的侍衛來問,知不知道海月的名字,以及她現在住在哪裡?
也巧了,這個侍衛剛好是景天的親信高陽,他自然知道自家老大跟海月的事,這會兒聽參議問起,只隨便敷衍幾句,一轉頭,就把訊息給景天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