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的臉就有些發紅,低聲應和:“都是王爺安排好的,她再有心眼又怎樣?”
海月沒來由的瞪他一眼:“她這次來,原本是卯足了勁要嫁給王爺的,現在這事黃了,那接下來會不會從他手下的人裡選一個也很難說。”
景天張嘴就問:“你是怕她看上我?”
這話直接把海月問住了,白晰的面頰也一下子染上了紅霞:“她看上去倒是你的福氣了,人家再怎麼說也是郡主,你是什麼,不過是一個侍衛而已,還不得感恩戴德地接受。”
這話字面意思是好,但是海月說出來的語氣,可不是這樣的。
景天聽出來了,但是對於男女之事,他真的是笨嘴拙舌的,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解釋。
一著急,直接抓住了海月的手:“那要不你嫁我,這樣她就不會看上我了。”
海月羞的臉都成了紅布,用力想把他的手甩開,可是景天抓的死緊,急的她汗都出來了。
“放開啊,呆子,你這樣被人看到了,還不得把舌根嚼斷?”海月急乎乎地低吼。
景天卻梗著脖子說:“你不放心我,我也擔心你,不如我們回了王爺,就讓我們兩個人成親,以後也像王爺跟王妃一樣,選一個村子住下來,種田,生娃多好……。”
海月看他痴迷的樣子,恨不得立刻上去捂住他的嘴。
“胡說八道什麼,我擔心你是怕你被那郡主迷住,壞了爺的大事,誰要和你成親,你這個呆子,快放手……。”
她這麼一說,景天就真的把手放開了。
他一直覺得海月跟他有著同樣的心思呢,尤其是她現在又是給自己送東西,又是囑咐自己,這跟王爺跟王妃的樣子不是類似的嗎?
怎麼自己說出來,她會如此惱怒?
他讀不懂海月的羞澀,心裡就毛乎乎的,搞不清楚是自己自做多情,冒犯了她,還是中間還有別的事。
連手裡的包袱也垂了下來,頭更是耷拉著,半天不再說一句話。
海月看他這樣,又是於心不忍,但是想到他之前的瘋樣子,再不敢對他說什麼,只叮囑道:“你只先跟著南宮郡主走,現在王爺大業未成,我們都是什麼事也不能談的,等將來局勢安定了,有什麼事再去說也好一些。”
說完這些,她就轉身走開,也沒再回去去看景天。
景天自己在院中的側牆邊站了一會兒,嘴裡咕噥著,到底也沒有完全明白海月的意思,卻也不得不聽令跟著南宮而去。
他提著包袱往前院裡走,卻沒注意身後一個人,正嘴裡叼著一棵草葉,神色滑稽地看著他們站過的地方。
宛童一向擔任著守衛的工作,平時爬個樹,上個牆,躲在哪個暗角裡聽個話,都是常事。
他今天午後,就閑著沒事,跑到院子的側邊,爬到一棵矮樹上,一邊看著四周的風景,一邊培養的睡意。
卻不想竟然看到景天和海月的事。
直到那兩人離開,宛童的神情還是震驚的。
人生處處是狗糧了嗎?他為了躲著王爺王妃,都爬上樹了,結果竟然看到了他們兩個,這日子以後還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