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坐在馬背上,看著那群人商量怎麼對付她,動都沒動一下。
直到他們圍攏過來,才把手慢慢把手放在馬背上的配劍上。
她沒急著抽劍,而是看著那些人往她這邊奔過來。
十步,八步,五步……。
“唰”劍出鞘,帶著寒人的劍光,在烈日下劃出一道亮光。
這群土匪頓時怔住,木愣愣地看著海月。
他們沒想到一個弱不經風的姑娘家,手裡竟然有劍,而且她抽出來的動作未免也太帥了點吧,把他們眼都晃暈了。
排頭的老大更是一陣心喜,這下好了,擼個壓寨夫人回去,還不用擔心她的安危,這小丫對自帶防禦功能,真是太得他心了,嘿嘿嘿。
老大把手一揮:“兄弟們,給我上,把夫人押回去,老子請你們喝……。”
“酒”字還沒出口,只見一道紅光噴灑而出,在人們的視線裡劃出一道好看的弧線,最後又紛紛落在地上。
土匪頭子不相信。
他剛才看到了什麼?一道紫色的身影在自己面前閃過,然後還帶著白光,然後他就覺得脖子上一涼。
發生了什麼?
他低頭想去看自己的脖子,結果整個身體卻“撲通”一聲栽了下去。
臨死,眼睛還瞪的很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海月已經回到馬背上,手裡的劍在陽光下更顯奪止。
沒人看到他剛才做了什麼,只有劍身上的一點血跡,說明剛才倒下去的那個人可能跟她有關系。
土匪裡的老大倒了,剩下的人木呆呆地站了一會兒,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接下去要做什麼。
突然不知誰先跪了下去,哆哆嗦嗦地說:“姑奶奶饒命啊,是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您,以後再也不敢了。”
這話就是攔水的閘門,一開就收拾不住了。
十幾個人全部“忽啦啦”跪了一片,個個瞌頭如搗蒜,最後連鼻涕眼淚都出來了。
他們當中,大多數人也是那個時候被逼上梁山的,因為沒有地種,吃不飽飯,就糾結到一起,投靠了土匪頭子。
雖說平時打家劫舍的,但如果不是老大的硬性要求,這些土匪們也沒有非要別人的命,就是搶些東西。
此時老大一死,他們頓覺天都踏了。
以後吃飯的事不說了,能不能活過今天才重要。
這位姑奶奶這會兒怎麼看,怎麼不像善岔,他們當時一定是瞎了狗眼,還想把她搶回去。
海月騎在馬上,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一下眾人,用劍指著之前跟那個老大說話的人問:“哪裡的?”
那人一看到劍,嚇的像一灘泥,跪都跪不住了,整個人趴在地上,聲音更是如篩糠:“西……西……山嶺的,奶奶饒命啊,我們沒有殺人。”
“本姑娘沒你這樣的孫子,給我起來。”
那人一聽這話,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嚇的直哭,哪裡還有半分先前的兇悍,此時像個小娃一樣。
海月還急著去找李雲平他們,就巡視了一遍這些人問:“西山嶺,上面還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