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他們是知道此行的目的,看李雲平說服不了陸未,也是一陣頭疼。
不過看他們家爺的臉色,似乎還一點不在意,甚至真的帶陸未一起走了。
“好,你如果想去,我就帶你去,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切聽我的。”
“沒問題,你放心吧,我是最乖最聽話的。”陸未立正保證。
跟在一邊的景天聽到這話,嘴角直抽抽。
是呀,夫人是“最聽話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聽話的夫人。
而李雲平真的讓她去換了男裝,就跟在自己的身邊,路上還跟他說:“雲平王不在府裡,我此次是代替他去見這位朝廷的大員,所以禮節什麼的全是按照王爺的規格行,你到時候也注意一下。”
“好的好的,一定注意。”
“嗯,就知道你最乖了。”
“那是自然的。”
兩人在馬車裡面說說笑笑,跟著的隨從卻全部捏了一把汗。
幸好這些人全是李雲平的心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亂子,但是那個朝廷的信使可不是他們的人,到時候萬一露了什麼餡,他家爺要怎麼跟王妃交待?
信使並未在興平城內,而是在離這裡不遠的扶西城。
李雲平現在的行蹤飄乎不定,除了這些親隨,很少有人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這個朝廷來的信使,也很難說除了談和會有別的目的,所以他把人安排在扶西。
扶西城現在的佈防像鐵桶一樣,外敵插了翅膀也很難飛進來。
這樣的景況,除了防著那個認使喚作弊,也給他一種訊號,這裡已經不是當年徐言仲管的時候了,最好不要再打注意。
扶西城的將軍府,穿著一身官袍的談和官員,個個熱的滿身是汗。
他們從正午等到太陽偏西,眼看天都要黑了下來,向門口的守衛問了不知多少次。
給的回答始終只有兩個字:“等著。”
一個官員實在忍不住了:“這個雲平王,不過是個病秧子,一朝得勢,竟如此囂張,連我們都不放在眼裡。”
“是呀,說好的正午,此時已近傍晚,他卻連個人影都沒有,這是把我們都當成玩物耍了嗎?”
“豈有此理,咱們這就回去,讓皇上發兵,直接踏平這裡最好。”
……
眾人七嘴八舌,把自己受到的委屈,用在罵李雲平的身上,而且越罵越覺得氣憤。
有一位稍顯理智的,剛說了一句讓他們稍安勿躁,立刻遭到眾人的攻擊。
“李大人,你要是想等,就在此等好了,我們回朝,一定把此事一五一十稟報給皇上,就不信整個朝廷拿不出對付他雲平王的兵力。”
“就是,就是一個病歪歪的廢王爺,運氣好點,打了兩次勝仗,這會兒就囂張的無法無天。”
聲音越來越大,壓都壓不下去,可奇怪的是也並無人往外面走。
門口拿著劍的守衛,看到誰往前一步,就把劍往外面拔出一分,所以那些大人們罵的雖兇,腳卻乖乖的。
李雲平他們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群情激昂,個個要討回公道,卻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止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