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聽到陸未說,自己調戲她,簡直膽都嚇破了。
以他們家爺的個性,就算這件事是假的,那他也沒有好果子吃。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這位姑奶奶,她要這麼陷害他。
再看海月的眼神,分明就是嫌棄和厭惡的,可是這事他要怎麼去解釋?他要跟誰解釋?
只怕他一說出來,只會越描越黑,本來沒有的事也會坐實了。
景天的汗已經濕了衣服,連手腳都是抖的,只希望陸未能發發善心,千萬不要去亂說話。
然而,這位主子,第一次讓他跪在地上這麼長時間 ,自己還好整以暇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樣子,老半天不說話。
“夫人,您說景天哪裡做的不好,我一定改,但請您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
這次陸未很快就接了他的話:“當然了,這樣冤枉你的話,我肯定不會隨便亂說的。”
景天的本來已經出竅的靈魂,終於慢慢的歸位了。
他悄悄喘了一口氣,安撫了一下自己受驚過度的心髒。
這夫人還真是愛開玩笑,明知道是冤枉的話,還拿出來嚇他,還好她現在解釋了,至少海月不會用異常的眼光看他,已經很不錯了。
可是陸未並沒有讓他起來,而是在他面前來回跺著步子。
等景天的汗再次冒出來,她才笑嘻嘻地說:“你要是告訴我你家爺去做什麼了,我在他面前就多多的誇你;
可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可能就會把剛才的話說出去。
不過你也不用害怕的,反正你是他的貼身侍衛,他肯定最相信你了,就只當我是說著玩的吧。”
面前的景天已經被陸未嚇的三魂失了七魄。
一邊是他們家王爺,一邊是他們家的王妃,誰都不能得罪啊,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他現在要怎麼辦?
目光不由的看向海月,弱小又可憐的眼神,只求海月能救他一命。
然而陸未,一見他抬起頭來,立刻說:“你要是說的讓我滿意,以後我還可以跟李翼說說,把海月許給你,要不然的話,我就把她許給宛童,反正他們兩個都在我身邊,這樣子更好。”
景天只覺得一記重錘,“呯”的一聲砸在他的胸口處,他幾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要啊王妃,宛童那小子根本就配不上海月,您不能這麼亂點鴛鴦譜的。
海月的臉上也是一陣通紅,轉身走開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只能把頭低下去,再不敢看景天和陸未。
事情僵持了幾分鐘之久,景天咬牙,握拳,再松開,然後又咬牙握拳。
“夫人,我真不知道爺去做什麼了,但是我知道他去了哪裡。”
陸未的眼裡立刻閃出一絲亮光:“哦,那起來帶路吧。”
“啊?您還要出門?可是爺他……。”
陸未一個“你想清楚”的眼神瞄過去,景天的汗又差點冒出來。
罷了罷了,反正什麼都說了,帶路就帶路,只希望到時候王妃能念在他忠心的份上,不要在王爺面前亂說話。
景天從地上爬起來,先一步往外面走。
海月走在陸未後半步,緊緊跟著她,不時還會瞟景天一眼。
陸未現在住的宅院,原本就離雲平王府不遠,當時李雲平買下來時,只想著與她住在這裡,就算是王府那邊有事,處理起來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