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未想。
她把毛巾扔回臉盆裡,坐在敞開的窗戶前,看外面的大街。
他們要的是客棧的上房,所以這裡的視野,衛生,包括夥計的態度都稍微好一點。
正常情況下,要什麼東西都會送來,而且房間也是前後通風的,開啟窗戶後,裡面倒是好了很多。
不過外面街上的太陽卻是白花花的,照的人眼睛疼。
陸未看了一會兒,就從窗戶邊起身,叫著海月說:“走,我們找客棧的掌櫃去。”
兩人走到樓下,只看到夥計們在忙,個別不忙的就爬在桌子上養神睡覺,卻並未見到掌櫃。
這裡的掌櫃都比較富有,也沒有住在自家店裡的必要,所以大多數都在外接辦的房子。
這會兒正中午,不是買賣忙的時候,天氣又熱,所以他們回到自己的宅院裡休息,實屬正常。
只是陸未他們向夥計們打聽掌櫃的家時,那些夥計沒有一個說的。
陸未也沒強問,叫著海月回去,並且叫夥計送些點心過來。
那小夥計才一走進屋,就被海月掐住了脖子,一把按到關起的門上。
“是想死,還是想告訴我你們掌櫃的住哪兒?”海月問。
小夥計雖然平時囂張,但也沒見到過這種事,頓時面如菜色,嚇的四肢哆嗦,牙齒打了半天架,才說結結巴巴地說出來:“城西李宅就是。
不過你們知道了也進不去,掌櫃平時的都不見這些住客的。”
陸未的眼珠轉了轉,接話問他:“那他見什麼人?”
小夥計怯巴巴地看了她們兩人一眼,半天才壯著膽子說:“兩位要是真想見到他,可以扮成春香樓的姑娘。”
“春香樓?”
陸未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再聯絡到夥計的表情,還有他看她們的眼神,當下就明白了。
她讓海月鬆手,靠近那個小夥計說:“這事你要是敢說出去,明兒的太陽可能就看不著了哦!”
那小夥計嚇的縮在地上拼命磕頭,並且保證自己就是死了也不會說出去。
等他出去以後,陸未才叫著海月說:“我們去春香樓看看。”
這事已經超出海月的範圍,爺要是知道她帶著夫人去那種地方,回來還不把她的腿打折了?
可陸未只看了眼她的表情,就麻利地說:“咱們都是女人,去那種地方也不是為了辦事,就是想過去長長見識,順便也看看春香樓的姑娘到底長什麼樣?
不過說起來這事,我們一開始就整錯了,應該我們一進城就去春香樓。
也只有這樣的風月之地,才會聚著城裡的大佬們。”
她的理論是可行的,但是那種地方真的不適合她們去啊!
海月又勸不住陸未,最後只能一咬牙說:“夫人,你在這兒等著,我一個人去看看,回來一定把情況給您報告清楚。”
“那怎麼行?”陸未馬上說。
心裡也跟了一句:“這麼好玩的地方,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