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趕緊從李雲平的懷裡鑽出來,裝作想起什麼似地說:“在這兒等我,拿個好東西給你看。”
李雲平點頭,看著她飛奔回了房間,才瞅了一眼藏在廊下暗影處的景天。
已經被發現,還有什麼可藏的?
景天趕緊閃出來,小跑步過去,躬身問:“爺有什麼吩咐?”
“找人去跟永固城碰個頭,明天這個時候,我要知道詳細的情況。”
李雲平不動聲色地說,眼睛始終看著屋內。
窗前晃動的人影,說明那個小女人正在忙著藏自己的東西。
然而李雲平早就看到了,並且在回來的路上,知道了劉村發生的一些事情,他知道他的小女人不同凡響。
所以能聯想到永固城,一點也不意外。
只是景天可沒他這心思,聽到打探永固城的事,連忙問:“爺要向那邊出兵?”
李雲平冷幽的眸子就看了他一眼。
景天立刻改口:“是,屬下現在就去。”
忙不跌地退了出來,才拭了把頭上的汗。
哎,自家的爺啊,行事越來越摸不透了,不過話說回來了,他什麼時候讓人摸透過呢?
陸未把揉成一團的地圖撿回來,小心地摺好,放進裝衣服的櫃子裡,安全起見,還用衣服壓著。
這才在一邊的針線筐裡拿了個荷包出來。
這是海月教她繡的,就是在那段李雲平去攻城掠寨時,閑來無事的陸未,跟著海月繡了這個東西。
本來繡花這活兒,她一點也不樂意幹,還是在地裡更恣意瀟灑。
然而海月不知道因為何事提及,說他們家的爺到現在都沒收過女人的繡品,而在他們那個時代,繡個東西贈給男人,是愛慕的一種表現。
盡管陸未對這種事不太在乎,可聽過以後,不由自主地就跟海月學了起來。
這荷包繡了很久,她平時也很忙,白天又怕海月知道了笑她,所以都是晚上偷偷躲在房間裡繡的。
此時,陸未手裡攥著荷包,心裡忐忑地從屋裡出來。
看到李雲平還站在院子裡,腳下就有點猶豫,手也往後背了背。
李雲平早就瞄到她了,這會兒輕步走過來,身子挨她很近,伸手去她背後時,嘴唇就已經到了她耳邊。
“都拿出來了,為什麼還揹著?”他說著話,大手已經扣到了陸未的手上。
因為握劍而顯粗糲的指腹,在扣到陸未手上時,還帶著暖暖的溫度,讓她的心跟著也是一顫。
大手包著小手,就這樣轉到了身前。
李雲平沒急著把她的手開啟,手心輕輕摩擦著小女人的細嫩的肌膚。細滑的觸感,有些微涼,連手骨都是軟軟的,那樣被他捏在手裡的時候,心內莫名的起了一絲波瀾。
從她指縫間漏出來的絲綢的一角,看上去像個荷包之類的東西。
李雲平看到這個,嘴角不由得往上扯了扯:“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