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跟那位即將成婚的女人見過面,兩人的婚禮又會不會提前?
這麼久沒見,他有沒有一點點想她呢?
心裡翻騰出很多念頭,合理的不合理的一齊湧進陸未的心裡。
腳都已經踏進了小院,才覺得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太過粗糙,又在山上吹了多半日的風,頭發也有些亂,這麼急匆匆的來,估計臉色也不會很好。
忙著打住說:“海月,你們先去給李翼回話吧,我一會兒再過來。”
“都來了,為什麼又要回去?”李雲平從前院花廳裡走出來,站在廊沿下看著陸未問。
他還是一襲錦鍛長袍,銀灰色的面上,繡著淺青色的竹子,如現在的他一樣,孤傲地挺立著。
眉眼如玉般閃爍著光采,面頰比先前白了幾分,看上去有些大病初癒之感。
陸未先前的抱怨一下子就散盡了,連自己的羞澀都忘記了,走過去問他:“你還好吧,怎麼臉色比之前更差了,是不是在京都吃了苦?
我聽海月說,是你們家裡的生意出了問題,才讓你去的,現在都解決了嗎?”
李雲平拉過她的手,牽進屋內才柔聲說:“我沒事。”
他很想說:“這病是裝出來給別人的看的,讓你擔心,我一切都好,就是很想你。”
但是這樣的話,他試了試沒說出口,所以那句“我沒事”就變的猶豫不決,好像藏著許多無奈的情緒一樣。
陸未就覺得他其實挺可憐的,雖說家裡有些錢,但是一點也不自由,那邊傳個信兒,他就要立刻回去,說讓他去京都,他也得去,連身上有病都不能免了。
“李翼,我跟你商量個事吧?”陸未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勸勸他的好,所以就先開了口。
李雲平只顧著看她,那麼久沒見了,她笑容更多,臉色也更健康,身體矯健,可能總是在地裡跑來跑去的原因,連身手都敏捷不少。
她似乎沒有受自己一點的影響,在這兒過的好好的。
李雲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悲傷,自己為她牽腸掛肚,而她卻一心撲在那片土地上,聽宛童說,提起他的次數還沒有裡長一半多。
這讓他連裡長都嫉妒起來了,要怎麼辦呢?
聽到陸未叫他,才從這些苦惱裡回神,眼睛轉回她紅豔吮動的小嘴上。
陸未只當他是認真聽她講話,就誠心地說:“李翼,你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村裡種地啊。
我是這麼想的,聽海月說你這病很多年了,總是看醫生吃藥,卻不見好轉,具體又說不出個病因。
我又看你臉色蒼白,明顯就是太陽曬少了,你要是跟我在村裡種地,我們每天一起在太陽下曬幾個小時,沒準你這病就好了。
再有就是你們家雖然從商,有花不完的錢,但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也對那些不感興趣,本來身體就弱,還要東奔西走,出一趟門回來,人都瘦了一大圈。
種地就不一樣了,基本不會出遠門,卻可以跟大自然接觸,也就是俗稱的接地氣,雖然眼下賺的錢不多,但以後這裡肯定會發達的,說不定我們還會比從商的有錢呢。”